第0541部~佛说长阿含经二十二卷

2018-9-21 05:28 8054 0
简介
小乘阿含部·第0541部佛说长阿含经二十二卷姚秦三藏法师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译长阿含经序长安释僧肇述  夫宗极绝于称谓,贤圣以之冲默;玄旨非言不传,释迦所以致教。是以如来出世,大教有三:约身口,则防之以禁律; ...

佛说长阿含经卷第二十一三灾品第九  佛告比丘:“有四事长久,无量无限,不可以日月岁数而称计也。云何为四?一者、世间灾渐起,坏此世时,中间长久,无量无限,不可以日月岁数而称计也;二者、此世间坏已,中间空旷,无有世间,长久迥远,不可以日月岁数而称计也;三者、天地初起,向欲成时,中间长久,不可以日月岁数而称计也;四者、天地成已,久住不坏,不可以日月岁数而称计也。是为四事长久,无量无限,不可以日月岁数而计量也。”  佛告比丘:“世有三灾。云何为三?一者、火灾,二者、水灾,三者、风灾。有三灾上际。云何为三?一者、光音天,二者、遍净天,三者、果实天。若火灾起时,至光音天,光音天为际。若水灾起时,至遍净天,遍净天为际。若风灾起时,至果实天,果实天为际。  “云何为火灾?火灾始欲起时,此世间人皆行正法,正见不倒,修十善行;行此法时,有人得第二禅者,即踊身上升于虚空中,住圣人道、天道、梵道,高声唱言:‘诸贤,当知无觉、无观第二禅乐!第二禅乐!’时,世间人闻此声已,仰语彼言:‘善哉!善哉!惟愿为我说无觉、无观第二禅道!’时,空中人闻其语已,即为说无觉、无观第二禅道。此世间人闻彼说已,即修无觉、无观第二禅道,身坏命终,生光音天。  “是时,地狱众生罪毕命终,来生人间,复修无觉、无观第二禅,身坏命终,生光音天。畜生、饿鬼、阿须伦、四天王、忉利天、焰天、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梵天众生命终,来生人间,修无觉、无观第二禅,身坏命终,生光音天。由此因缘地狱道尽,畜生、饿鬼、阿须伦乃至梵天皆尽。当于尔时,先地狱尽,然后畜生尽;畜生尽已,饿鬼尽;饿鬼尽已,阿须伦尽;阿须伦尽已,四天王尽;四天王尽已,忉利天王尽;忉利天王尽已,焰摩天尽;焰摩天尽已,兜率天尽;兜率天尽已,化自在天尽;化自在天尽已,他化自在天尽;他化自在天尽已,梵天尽;梵天尽已,然后人尽,无有遗余。人尽无余已,此世败坏,乃成为灾,其后天不降雨,百谷草本自然枯死。”  佛告比丘:“以是当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有为诸法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其后久久,有大黑风暴起,吹大海水,海水深八万四千由旬,吹使两披,取日宫殿,置于须弥山半,去地四万二千由旬,安日道中,缘此世间有二日出。二日出已,令此世间所有小河、汱浍、渠流皆悉干竭。”  佛告比丘:“以是当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其后久久,有大黑风暴起,海水深八万四千由旬,吹使两披,取日宫殿,置于须弥山半,去地四万二千由旬,安日道中,缘此世间有三日出。三日出已,此诸大水,恒河、耶婆那河、婆罗河、阿夷罗婆提河、阿摩怯河、辛陀河、故舍河皆悉干竭,无有遗余。  “以是当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其后久久,有大黑风暴起,海水深八万四千由旬,吹使两披,取日宫殿,置于须弥山半,安日道中,缘此世间四日出。四日出已,此诸世间所有泉源、渊池,善见大池、阿耨达大池、四方陀延池、优钵罗池、拘物头池、分陀利池、离池,纵广五十由旬,皆尽干竭。  “以是故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其后久久,有大黑风暴起,吹大海水,使令两披,取日宫殿,置于须弥山半,安日道中,缘此世间有五日出。五日出已,大海水稍减百由旬,至七百由旬。以是可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是时,大海稍尽,余有七百由旬、六百由旬、五百由旬、四百由旬乃至百由旬在。以是可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时,大海水稍稍减尽,至七由旬、六由旬、五由旬乃至一由旬在。”  佛告比丘:“以是当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其后海水稍尽,至七多罗树、六多罗树乃至一多罗树。”  佛告比丘:“以是当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其后海水转浅七人、六人、五人、四人、三人、二人、一人,至腰、至膝,至于腨、踝。”  佛告比丘:“以是当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其后海水犹如春雨后,亦如牛迹中水,逐至涸尽,不渍人指。”  佛告比丘:“以是当如: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其后久久,有大黑风暴起,吹海底沙,深八万四千由旬,令著两岸飘,取日宫殿,置于须弥山半,安日道中,缘此世间有六日出。六日出已,其四天下及八万天下诸山、大山、须弥山王皆烟起焦燃,犹如陶家初燃陶时,六日出时亦复如是。”  佛告比丘:“以是当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说之道。其后久久,有大黑风暴起,吹海底沙,八万四千由旬,令著两岸飘,取日宫殿,置于须弥山半,安日道中,缘此世间有七日出。七日出已,此四天下及八万天下诸山、大山、须弥山王皆悉洞燃,犹如陶家燃灶焰起,七日出时亦复如是。”  佛告比丘:“以此当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此四天下及八万天下诸山、须弥山皆悉洞燃。一时,四天王宫、忉利天宫、焰摩天宫、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梵天宫亦皆洞燃。”  佛告比丘:“是故当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法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说之道。此四天下乃至梵天火洞燃已,风吹火焰至光音天。其彼初生天子见此火焰,皆生怖畏言:‘咄!此何物?’先生诸天语后生天言:‘勿怖畏也,彼火曾来,齐此而止。以念前火光,故名光念天。’此四天下乃至梵天火洞燃已,须弥山王渐渐颓落,百由旬、二百由旬至七百由旬。”  佛告比丘:“以是当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此四天下乃至梵天火洞燃已,其后大地及须弥山尽无灰烬。是故当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其此大地火烧尽已,地下水尽,水下风尽。是故当知:一切行无常,变易朽坏,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说之道。”  佛告比丘:“火灾起时,天不复雨,百谷草木自然枯死,谁当信者?独有见者,自当知耳!如是乃至地下水尽,水下风尽,谁当信者?独有见者,自当知耳!是为火灾。  “云何火劫还复?其后久久,有大黑云在虚空中,至光音天,周遍降雨,滴如车轮。如是无数百千岁雨,其水渐涨,高无数百千由旬,乃至光音天。时,有四大风起,持此水住。何等为四?一名、住风,二名、持风,三名、不动,四名、坚固。  “其后此水稍减百千由旬,无数百千万由旬,其水四面有大风起,名曰僧伽,吹水令动,鼓荡涛波,起沫积聚;风吹离水,在于空中自然坚固,变成天宫,七宝校饰,由此因缘有梵迦夷天宫。其水转减至无数百千万由旬,其水四面有大风起,名曰僧伽,吹水令动,鼓荡涛波,起沫积聚;风吹离水,在于空中自然坚固,变成天宫,七宝校饰,由此因缘有他化自在天宫。其水转减至无数千万由旬,其水四面有大风起,名曰僧伽,吹水令动,鼓荡涛波,起沫积聚;风吹离水,在虚空中自然坚固,变成天宫,七宝校饰,由此因缘有化自在天宫。其水转减至无数百千由旬,有僧伽风,吹水令动,鼓荡涛波,起沫积聚;风吹离水,在虚空中自然坚固,变成天宫,七宝校饰,由此因缘有兜率天宫。其水转减至无数百千由旬,有僧伽风,吹水令动,鼓荡涛波,起沫积聚;风吹离水,在虚空中自然坚固,变成天宫,由此因缘有焰摩天宫。其水转减至无数百千由旬,水上有沫,深六十万八千由旬,其边无际;譬如此间,穴泉流水,水上有沫,彼亦如是。  “以何因缘有须弥山?有乱风起,吹此水沫造须弥山,高六十万八千由旬,纵广八万四千由旬,四宝所成:金、银、水精、琉璃。以何因缘有四阿须伦宫殿?其后乱风吹大水沫,于须弥山四面起大宫殿,纵广各八万由旬,自然变成七宝宫殿。复何因缘有四天王宫殿?其后乱风吹大水沫,于须弥山半四万二千由旬,自然变成七宝宫殿,以是故名为四天王宫殿。以何因缘有忉利天宫殿?其后乱风吹大水沫,于须弥山上自然变成七宝宫殿。  “复以何缘有伽陀罗山?其后乱风吹大水沫,去须弥山不远,自然化成宝山,下根入地四万二千由旬,纵广四万二千由旬,其边无际,杂色间厕,七宝所成,以是缘故有伽陀罗山。复以何缘有伊沙山?其后乱风吹大水沫,去伽陀罗山不远,自然变成伊沙山,高二万一千由旬,纵广二万一千由旬,其边无际,杂色参间,七宝所成,以是缘故有伊沙山。其后乱风吹大水沫,去伊沙山不远,自然变成树辰陀罗山,高万二千由旬,纵广万二千由旬,其边无际,杂色参间,七宝所成,以是因缘有树辰陀罗山。其后乱风吹大水沫,去树辰陀罗山不远,自然变成阿般尼楼山,高六千由旬,纵广六千由旬,其边无际,杂色参间,七宝所成,以是缘故有阿般尼楼山。其后乱风吹大水沫,去阿般尼楼山不远,自然变成尼邻陀罗山,高三千由旬,纵广三千由旬,其边无际,杂色参间,七宝所成,以是因缘有尼邻陀罗山。其后乱风吹大水沫,去尼邻陀罗山不远,自然变成比尼陀山,高千二百由旬,纵广千二百由旬,其边无际,杂色参间,七宝所成,以是缘故有比尼陀山。其后乱风吹大水沫,去比尼陀山不远,自然变成金刚轮山,高三百由旬,纵广三百由旬,其边无际,杂色参间,七宝所成,以是因缘有金刚轮山。  “何故有一月、有七日宫殿?其后乱风吹大水沫,自然变成一月宫殿、七日宫殿,杂色参间,七宝所成,为黑风所吹,还到本处,以是因缘有日、月宫殿。其后乱风吹大水沫,自然变成四天下及八万天下,以是因缘有四天下及八万天下。其后乱风吹大水沫,在四天下及八万天下,自然变成大金刚轮山,高十六万八千由旬,纵广十六万八千由旬,其边无限,金刚坚固,不可毁坏,以是因缘有大金刚轮山。其后久久,有自然云遍满空中,周遍大雨,滴如车轮,其水弥漫,没四天下,与须弥山等。其后乱风吹地为大坑,涧水尽入中,因此为海,以是因缘有四大海水。  “海水咸苦有三因缘。何等为三?一者、有自然云遍满虚空,至光音天,周遍降雨,洗濯天宫,涤荡天下;从梵迦夷天宫、他化自在天宫,下至焰摩天宫、四天下、八万天下、诸山、大山、须弥山王皆洗濯涤荡,其中诸处有秽恶咸苦诸不净汁,下流入海,合为一味,故海水咸。二者、昔有大仙人禁咒海水,长使咸苦,人不得饮,是故咸苦。三者、彼大海水杂众生居,其身长大,或百由旬、二百由旬至七百由旬,呼哈吐纳,大小便中,故海水咸。是为火灾。”  佛告比丘:“云何为水灾?水灾起时,此世间人皆奉正法,正见,不邪见,修十善业。修善行已,时,有人得无喜第三禅者,踊身上升于虚空中,住圣人道、天道、梵道,高声唱言:‘诸贤,当知无喜第三禅乐!无喜第三禅乐!’时,世间人闻此声已,仰语彼言:‘善哉!善哉!愿为我说是无喜第三禅道!’时,空中人闻此语已,即为演说无喜第三禅道。此世间人闻其说已,即修第三禅道,身坏命终,生遍净天。  “尔时,地狱众生罪毕命终,来生人间,复修第三禅道,身坏命终,生遍净天。畜生、饿鬼、阿须轮、四天王、忉利天、焰摩天、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梵天、光音天众生命终,来生人间,修第三禅道,身坏命终,生遍净天;由此因缘,地狱道尽,畜生、饿鬼、阿须伦、四大王乃至光音天趣皆尽。当于尔时,先地狱尽,然后畜生尽;畜生尽已,饿鬼尽;饿鬼尽已,阿须伦尽;阿须伦尽已,四天王尽;四天王尽已,忉利天尽;忉利天尽已;焰摩天尽;焰摩天尽已,兜率天尽;兜率天尽已,化自在天尽;化自在天尽已,他化自在天尽;他化自在天尽已,梵天尽;梵天尽已,光音天尽;光音天尽已,然后人尽无余。人尽无余已,此世间败坏,乃成为灾。  “其后久久,有大黑云暴起,上至遍净天,周遍大雨,纯雨热水,其水沸涌,煎熬天上,诸天宫殿皆悉消尽,无有遗余;犹如酥油置于火中,煎熬消尽,无有遗余,光音天宫亦复如是。以此可知:一切行无常,为变易法,不可恃怙;有为诸法,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  “其后此雨复浸梵迦夷天宫,煎熬消尽,无有遗余;犹如酥油置于火中,无有遗余,梵迦夷宫亦复如是。其后此雨复浸他化自在天、化自在天、兜率天、焰摩天宫,煎熬消尽,无有遗余;犹如酥油置于火中,无有遗余,彼诸天宫亦复如是。  “其后此雨复浸四天下及八万天下诸山、大山、须弥山王,煎熬消尽,无有遗余;犹如酥油置于火中,煎熬消尽,无有遗余,彼亦如是。是故当知:一切行无常,为变易法,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  “其后此水煎熬大地,尽无余已,地下水尽,水下风尽。是故当知:一切行无常,为变易法,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  佛告比丘:“齐遍净天宫煎熬消尽,谁当信者?独有见者,乃能知耳!梵迦夷宫煎熬消尽乃至地下水尽,水下风尽,谁当信者?独有见者,乃当知耳!是为水灾。  “云何水灾还复?其后久久,有大黑云充满虚空,至遍净天,周遍降雨,滴如车轮。如是无数百千万岁,其水渐涨,至遍净天。有四大风,持此水住。何等为四?一名、住风,二名、持风,三名、不动,四名、坚固。其后此水稍减无数百千由旬,四面有大风起,名曰僧伽,吹水令动,鼓荡涛波,起沫积聚;风吹离水,在虚空中,自然变成光音天宫,七宝校饰,由此因缘有光音天宫。其水转减无数百千由旬,彼僧伽风吹水令动,鼓荡涛波,起沫积聚;风吹离水,在虚空中,自然变成梵迦夷天宫,七宝校饰。如是乃至海水一味咸苦,亦如火灾复时,是为水灾。”  佛告比丘:“云何为风灾?风灾起时,此世间人皆奉正法,正见,不邪见,修十善业。修善行时,时有人得清净护念第四禅,于虚空中住圣人道、天道、梵道,高声唱言:‘诸贤,护念清净第四禅乐!护念清净第四禅乐!’时,此世人闻其声已,仰语彼言:‘善哉!善哉!愿为我说护念清净第四禅道!’时,空中人闻此语已,即为说第四禅道。此世间人闻其说已,即修第四禅道,身坏命终,生果实天。  “尔时,地狱众生罪毕命终,来生人间,复修第四禅,身坏命终,生果实天。畜生、饿鬼、阿须伦、四天王乃至遍净天众生命终,来生人间,修第四禅,身坏命终,生果实天。由此因缘,地狱道尽,畜生、饿鬼、阿须伦、四天王乃至遍净天趣皆尽。尔时,地狱先尽,然后畜生尽;畜生尽已,饿鬼尽;饿鬼尽已,阿须伦尽;阿须伦尽已,四天王尽;四天王尽已如是展转至遍净天尽;遍净天尽已,然后人尽无余。人尽无余已,此世间败坏,乃成为灾。  “其后久久,有大风起,名曰大僧伽乃至果实天。其风四布,吹遍净天宫、光音天宫,使宫宫相拍,碎若粉尘;犹如力士执二铜杵,杵杵相拍,碎尽无余,二宫相拍亦复如是。以是当知:一切行无常,为变易法,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  “其后此风吹梵迦夷天宫、他化自在天宫,宫宫相拍,碎如粉尘,无有遗余;犹如力士执二铜杵,杵杵相拍,碎尽无余,二宫相拍亦复如是。以是当知:一切行无常,为变易法,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  “其后此风吹化自在天宫、兜率天宫、焰摩天宫,宫宫相拍,碎若粉尘,无有遗余;犹如力士执二铜杵,杵杵相拍,碎尽无余,彼宫如是碎尽无余。以是当知:一切行无常,为变易法,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  “其后此风吹四天下及八万天下诸山、大山、须弥山王置于虚空,高百千由旬,山山相拍,碎若粉尘;犹如力土手执轻糠散于空中,彼四天下须弥诸山碎尽分散,亦复如是。以是可知:一切行无常,为变易法,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  “其后风吹大地尽,地下水尽,水下风尽。是故当知,一切行无常,为变易法,不可恃怙;凡诸有为甚可厌患,当求度世解脱之道。”  佛告比丘:“遍净天宫、光音天宫,宫宫相拍,碎若粉尘,谁当信者?独有见者,乃能知耳!如是乃至地下水尽,水下风尽,谁能信者?独有见者,乃能信耳!是为风灾。  “云何风灾还复?其后久久,有大黑云周遍虚空,至果实天,而降大雨,滴如车轮,霖雨无数百千万岁,其水渐涨,至果实天。时,有四风持此水住。何等为四?一名、住风,二名、持风,三名、不动,四名、坚固。其后此水渐渐稍减无数百千由旬,其水四面有大风起,名曰僧伽,吹水令动,鼓荡涛波,起沫积聚;风吹离水,在于空中自然变成遍净天宫,杂色参间,七宝所成,以此因缘有遍净天宫。其水转减无数百千由旬,彼僧伽风吹水令动,鼓荡涛波,起沫积聚;风吹离水,在于空中自然变成光音天宫,杂色参间,七宝所成乃至海水一味咸苦,亦如火灾复时。是为风灾。是为三灾,是为三复。”
战斗品第十  佛告比丘:“昔者,诸天与阿须伦共斗。时,释提桓因命忉利诸天而告之曰:‘汝等今往与彼共战,若得胜者,捉毗摩质多罗阿须伦,以五系系缚,将诣善法讲堂,吾欲观之。’时,忉利诸天受帝释教已,各自庄严。时,毗摩质多罗阿须伦命诸阿须伦而告之曰:‘汝等今往与彼共战,若得胜者,捉释提桓因,以五系系缚,将诣七叶讲堂,吾欲观之。’时,诸阿须伦受毗摩质多阿须伦教已,各自庄严。  “于是,诸天、阿须伦众遂共战斗,诸天得胜,阿须伦退。时,忉利诸天捉阿须伦王,以五系系缚,将诣善法堂所,示天帝释。时,阿须伦王见天上快乐,生慕乐心,即自念言:‘此处殊胜,即可居止,用复还归阿须伦宫为?’发此念时,五系即得解,五乐在前。若阿须伦生念欲还诣本宫殿,五系还缚,五乐自去。时,阿须伦所被系缚,转更牢固。  “魔所系缚复过于是。计吾我人为魔所缚,不计吾我人魔缚得解。受我为缚,受爱为缚;我当有为缚,我当无为缚;有色为缚,无色为缚,有色无色为缚;我有想为缚,无想为缚,有想无想为缚;我为大患、为痈、为刺。是故,贤圣弟子,知我为大患、为痈、为刺,于吾我想,修无我行。观彼我为重担、为放逸、为有;当有我是有为,当有无我是有为;有色是有为,无色是有为,有色无色是有为;有想是有为,无想是有为,有想无想是有为;有为为大患、为刺、为疮。是故,贤圣弟子知有为为大患、为刺、为疮故,舍有为,为无为行。”  佛告比丘:“昔者,诸天子与阿须伦共斗。时,释提桓因命忉利天而告之曰:‘汝等今往与阿须伦共斗,若得胜者,捉毗摩质多罗阿须伦,以五系系缚,将诣善法讲堂,吾欲观之。’时,忉利诸天受帝释教已,各即自庄严。时,毗摩质多阿须伦复命诸阿须伦而告之曰:‘汝等今往与彼共战,若得胜者,捉释提桓因,以五系系缚,将诣七叶讲堂,吾欲观之。’时,诸阿须伦受毗摩质多阿须伦教已,各自庄严。  “于是,诸天、阿须伦众遂共战斗,诸天得胜,阿须伦退。忉利诸天捉阿须伦,以五系系缚,将诣善法堂所,示天帝释。时,天帝释彷徉游善法堂上,阿须伦王遥见帝释,于五系中恶口骂詈。时,天帝侍者于天帝前,即说偈言:
  “‘天帝何恐怖,自现己劣弱?    须质面毁呰,默听其恶言。’
  “时,五帝释即复以偈答侍者曰:
  “‘彼亦无大力,我亦不恐畏,    如何大智士,与彼无智诤?’
  “尔时,侍者复作偈颂白帝释言:
  “‘今不折愚者,恐后转难忍,    宜加以杖捶,使愚自改过。’
  “时,天帝释复作偈颂答侍者曰:
  “‘我常言智者,不应与愚诤,    愚骂而智默,即为胜彼愚。’
  “尔时,侍者复作偈颂白帝释言:
  “‘天王所以默,恐损智者行,    而彼愚呆人,谓王怀怖畏。    愚不自忖量,谓可与王敌,    没死来触突,欲王如牛退。’
  “时,天帝释复作偈颂答侍者曰:
  “‘彼愚无知见,谓我怀恐怖,    我观第一义,忍默为最上。    恶中之恶者,于瞋复生瞋,    能于瞋不瞋,为战中最上。    夫人有二缘,为己亦为他,    众人诤有讼,不报者为胜。    夫人有二缘,为己亦为他,    见无诤讼者,反谓为愚呆。    若人有大力,能忍无力者,    此力为第一,于忍中最上。    愚自谓有力,此力非为力,    如法忍力者,此力不可沮。’”
  佛告比丘:“尔时,天帝释岂异人乎?勿造斯观!时,天帝释即我身是也。我于尔时,修习忍辱,不行卒暴,常亦称赞能忍辱者。若有智之人欲弘吾道者,当修忍默,勿怀忿诤。”  佛告比丘:“昔者,忉利诸天与阿须伦共斗。时,释提桓因语质多阿须伦言:‘卿等何为严饰兵杖,怀怒害心,共战诤为?今当共汝讲论道义,知有胜负。’彼质多阿须伦语帝释言:‘正使舍诸兵仗,止于诤讼论义者,谁知胜负?’帝释教言:‘但共论议,今汝众中、我天众中,自有智慧知胜负者。’时,阿须伦语帝释言:‘汝先说偈。’帝释报言:‘汝是旧天,汝应先说。’尔时,质多阿须伦即为帝释而作颂曰:
  “‘今不折愚者,恐后转难忍,    宜加以杖捶,使愚自改过。’
  “时,阿须伦说此偈已,阿须伦众即大欢喜,高声称善,唯诸天众默然无言。时,阿须伦王语帝释言:‘汝次说偈。’尔时,帝释即为阿须伦而说偈言:
  “‘我常言智者,不应与愚诤,    愚骂而智默,即为胜彼愚。’
  “时,天帝释说此偈已,忉利诸天皆大欢喜,举声称善。时,阿须伦众默然无言。尔时,天帝语阿须伦言:‘汝次说偈。’时,阿须伦复说偈言:
  “‘天王所以默,恐损智者行,    而彼愚呆人,谓王怀怖畏。    愚不自忖量,谓可与王敌,    没死来触突,欲王如牛退。’
  “时,阿须伦王说此偈已,阿须伦众踊跃欢喜,举声称善。时,忉利天众默然无言。时,阿须伦王语帝释言:‘汝次说偈。’时,天帝释为阿须伦而说偈言:
  “‘彼愚无知见,谓我怀恐畏,    我观第一义,忍默为最上。    恶中之恶者,于瞋复生瞋,    能于瞋不瞋,为战中最胜。    夫人有二缘,为己亦为他,    众人为诤讼,不报者为胜。    夫人有二缘,为己亦为他,    见无诤讼者,反谓为愚呆。    若人有大力,能忍无力者,    此力为第一,于忍中最上。    愚自谓有力,此力非为力,    如法忍力者,此力不可沮。’
  “释提桓因说此偈已,忉利天众踊跃欢喜,举声称善,阿须伦众默然无言。时,天众、阿须伦众各小退却,自相谓言:‘阿须伦王所说偈颂,有所触犯,起刀剑仇,生斗讼根,长诸怨结,树三有本;天帝释所说偈者,无所触娆,不起刀剑,不生斗讼,不长怨结,绝三有本。天帝所说为善,阿须伦所说不善;诸天为胜,阿须伦负。’”  佛告比丘:“尔时,释提桓因岂异人乎?勿造斯观!所以者何?即我身是。我于尔时,以柔濡言,胜阿须伦众。”  佛告比丘:“昔者,诸天复与阿须伦共斗。时,阿须伦胜,诸天不如。时,释提桓因乘千辐宝车怖惧而走,中路见睒婆罗树上有一巢,巢有两子,即以偈颂告御者言,颂曰:
  “‘此树有二鸟,汝当回车避,    正使贼害我,勿伤二鸟命。’
  “尔时,御者闻帝释偈已,寻便住车回避树鸟。尔时,车头向阿须伦。阿须伦众遥见宝车回向其军,即相谓言:‘今天帝释乘千辐宝车回向我众,必欲还斗,不可当也!’阿须伦众即便退散,诸天得胜,阿须伦退。”  佛告比丘:“尔时,帝释者岂异人乎?勿造斯观!所以者何?即我身是也。我于尔时,于诸众生起慈愍心。诸比丘,汝等于我法中出家修道,宜起慈心,哀愍黎庶。”  佛告比丘:“昔者,诸天与阿须伦共斗。尔时,诸天得胜,阿须伦退。时,天帝释战胜还宫,更造一堂,名曰最胜,东西长百由旬,南北广六十由旬。其堂百间,间间七交露台,一一台上有七玉女,一一玉女有七使人。释提桓因亦不忧供给,诸玉女衣被、饮食、庄严之具,随本所造,自受其福。以战胜阿须伦,因欢喜心而造此堂,故名最胜堂。又千世界中所有堂观无及此堂,故名最胜。”  佛告比丘:“昔者,阿须伦自生念言:‘我有大威德,神力不少,而忉利天、日月诸天常在虚空,于我顶上游行自在。今我宁可取彼日月以为耳珰,自在游行耶?’  “时,阿须伦王瞋恚炽盛,即念捶打阿须伦;捶打阿须伦即复念言:‘今阿须伦王念我,我等当速庄严。’即敕左右备具兵仗,驾乘宝车,与无数阿须伦众前后导从,诣阿须伦王前,于一面立。时,王复念舍摩梨阿须伦;舍摩梨阿须伦复自念言:‘今王念我,我等宜速庄严。’即敕左右备具兵仗,驾乘宝车,与无数阿须伦众前后导从,诣阿须伦王前,在一面立。时,王复念毗摩质多阿须伦;毗摩质多阿须伦复自念言:‘今王念我,我等宜速庄严。’即敕左右备具兵仗,驾乘宝车,与无数阿须伦众前后导从,往诣王前,在一面立。时,王复念大臣阿须伦;大臣阿须伦即自念言:‘今王念我,我等宜速庄严。’即敕左右备具兵仗,驾乘宝车,与无数阿须伦众前后导从,往诣王前,于一面立。时,王复念诸小阿须伦;诸小阿须伦复自念言:‘今王念我,我等宜速庄严。’即自庄严,备具兵仗,与无数众相随,往诣王前,于一面立。时,罗呵阿须伦王即自庄严,穿著宝铠,驾乘宝车,与无数百千阿须伦众兵仗严事,前后围绕出其境界,欲往与诸天共斗。  “尔时,难陀龙王、跋难陀龙王以身缠绕须弥山七匝,震动山谷,薄布微云,滴滴稍雨,以尾打大海水,海水波涌,至须弥山顶。时,忉利天即生念言:‘今薄云微布,滴滴稍雨,海水波涌,乃来至此。将是阿须伦欲来战斗,故有此异瑞耳!’  “尔时,海中诸龙兵众无数巨亿,皆持戈矛、弓矢、刀剑,重被宝铠,器仗严整,逆与阿须伦共战。若龙众胜时,即逐阿须伦入其宫殿。若龙众退,龙不还宫,即奔趣伽楼罗鬼神所,而告之曰:‘阿须伦众欲与诸天共战,我往逆斗,彼今得胜。汝等当备诸兵仗,众共并力,与彼共战。’  “时,诸鬼神闻龙语已,即自庄严,备诸兵仗,重被宝铠,与诸龙众共阿须伦斗。得胜时,即逐阿须伦入其宫殿。若不如时,不还本宫,即退走奔持华鬼神界,而告之言:‘阿须伦众欲与诸天共斗,我等逆战,彼今得胜。汝等当备诸兵仗,众共并力,与彼共战。’  “诸持华鬼神闻龙语已,即自庄严,备诸兵仗,重被宝铠,众共并力,与阿须伦斗。若得胜时,即逐阿须伦入其宫殿。若不如时,不还本宫,即退走奔常乐鬼神界,而告之言:‘阿须伦众欲与诸天共斗,我等逆战,彼今得胜。汝等当备诸兵仗,与我并力,共彼战斗。’  “时,诸常乐鬼神闻是语已,即自庄严,备诸兵仗,重被宝铠,众共并力,与阿须伦斗。若得胜时,即逐阿须伦入其宫殿。若不如时,不还本宫,即退走奔四天王,而告之曰:‘阿须伦众欲与诸天共斗,我等逆战,彼今得胜。汝等当备诸兵仗,众共并力,与彼共战。’  “时,四天王闻此语已,即自庄严,备诸兵仗,重被宝铠,众共并力,与阿须伦共斗。若得胜时,即逐阿须伦入其宫殿。若不如者,四天王即诣善法讲堂,白天帝释及忉利诸天言:‘阿须伦欲与诸天共斗,今忉利诸天当自庄严,备诸兵仗,众共并力,往共彼战。’  “时,天帝释命一侍天而告之曰:‘汝持我声往告焰摩天、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子言:‘阿须伦与无数众欲来战斗,今者诸天当自庄严,备诸兵仗,助我斗战。’时,彼侍天受帝释教已,即诣焰摩天乃至他化自在天,持天帝释声而告之曰:‘彼阿须伦无数众来战斗,今者诸天当自庄严,备诸兵仗,助我战斗。’  “时,焰摩天子闻此语已,即自庄严,备诸兵仗,重被宝铠,驾乘宝车,与无数巨亿百千天众前后围绕,在须弥山东面住。时,兜率天子闻此语已,即自庄严,备诸兵仗,重被宝铠,驾乘宝车,与无数巨亿百千天众围绕,在须弥山南面住。时,化自在天子闻此语已,亦严兵众,在须弥山西面住。时,他化自在天子闻此语已,亦严兵众,在须弥山北住。  “时,天帝释即念三十三天忉利天;三十三天忉利天即自念言:‘今帝释念我,我等宜速庄严。’即敕左右备诸兵仗,驾乘宝车,与无数巨亿诸天众前后围绕,诣天帝释前,于一面立。时,天帝释复念余忉利诸天;余忉利诸天即自念言:‘今帝释念我,我等宜速庄严。’即敕左右备诸兵仗,驾乘宝车,与无数巨亿诸天众前后围绕,诣帝释前,于一面立。时,帝释复念妙匠鬼神;妙匠鬼神即自念言:‘今帝释念我,我宜速庄严。’即敕左右备诸兵仗,驾乘宝车,无数千众前后围绕,诣帝释前立。时,帝释复念善住龙王;善住龙王即自念言:‘今天帝释念我,我今宜往。’即诣帝释前立。  “时,帝释即自庄严,备诸兵仗,身被宝铠,乘善住龙王顶上,与无数诸天鬼神前后围绕,自出天宫,与阿须伦共斗。所谓严兵仗、刀剑、矛矟、弓矢、斲釿、钺斧、旋轮、罥索,兵仗铠器,以七宝成,复以锋刃加阿须伦身,其身不伤,但刃触而已。阿须伦众执持七宝刀剑、矛矟、弓矢、斲釿、钺斧、旋轮、罥索,以锋刃加诸天身,但触而已,不能伤损。如是欲行诸天共阿须伦斗,欲因欲是。”
佛说长阿含经卷第二十二三中劫品第十一  佛告比丘:“有三中劫。何等为三?一名、刀兵劫,二名、谷贵劫,三名、疾疫劫。  “云何为刀兵劫?此世间人本寿四万岁,其后稍减寿二万岁,其后复减寿万岁,转寿千岁,转寿五百岁,转寿三百岁、二百岁,如今人寿于百岁少出多减。其后人寿稍减,当寿十岁,是时女人生五月行嫁。时,世间所有美味——酥油、蜜、石蜜、黑石蜜,诸有美味皆悉自然消灭;五谷不生,唯有稊稗。是时,有上服锦绫、缯绢、劫贝、刍摩皆无复有,唯有粗织草衣。尔时,此地纯生荆棘、蚊虻、蜂螫、蚖蛇、毒虫,金、银、琉璃、七宝珠玉自然没地,唯有石沙秽恶充满。是时,众生但增十恶,不复闻有十善之名,乃无善名,况有行善者?尔时,人有不孝父母,不敬师长,能为恶者,则得供养,人所敬待。如今人孝顺父母,敬事师长,能为善者,则得供养,人所敬待;彼人为恶,便得供养,亦复如是。时人命终堕畜生中,犹如今人得生天上。时人相见怀毒害心,但欲相杀。犹如猎师见彼群鹿,但欲杀之,无一善念;其人如是,但欲相杀,无一善念。尔时,此地沟涧、溪谷、山陵、塠阜,无一平地。时人来恐怖惶惧,衣毛为竖。  “时,七日中有刀剑劫起,时人手执草木、瓦石,皆变成刀剑;刀剑锋利,所拟皆断,展转相害。其中有黠慧者,见刀兵相害,恐怖逃避,入山林、坑涧无人之处。七日藏避,心口自言:‘我不害人,人勿害我。’其人于七日中,食草木根,以自存活,过七日已,还出山林。时,有一人得共相见,欢喜而言:‘今见生人!今见生人!’犹如父母与一子别,久乃相见,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彼亦如是,欢喜踊跃,不能自胜。是时,人民于七日中,哭泣相向;复于七日中,共相娱乐,欢喜庆贺。时人身坏命终,皆堕地狱中。所以者何?斯由其人常怀瞋怒,害心相向,无慈仁故,是为刀兵劫。”  佛告比丘:“云何为饥饿劫?尔时,人民多行非法,邪见颠倒,为十恶业;以行恶故,天不降雨,百草枯死,五谷不成,但有茎秆。云何为饥饿?尔时,人民收扫田里、街巷、道陌、粪土遗谷,以自存活,是为饥饿。复次,饥饿时,其人于街巷、市里、屠杀之处及丘冢间,拾诸骸骨,煮汁饮之,以此自存,是为白骨饥饿。复次,饥饿劫时,所种五谷尽变成草木,时人取华煮汁而饮。复次,饥饿时,草木华落,覆在土下,时人掘地取华煮食,以是自存,是为草木饥饿。尔时,众生身坏命终,堕饿鬼中。所以者何?斯由其人于饥饿劫中,常怀悭贪,无施惠心,不肯分割,不念厄人故也,是为饥饿劫。”  佛告比丘:“云何为疾疫劫?尔时,世人修行正法,正见,不颠倒见,具十善行。他方世界有鬼神来,此间鬼神放逸淫乱,不能护人;他方鬼神侵娆此世间人,挝打捶杖,接其精气,使人心乱,驱逼将去。犹如国王敕诸将帅有所守护,余方有贼寇来侵娆,此放逸之人劫于村国;此亦如是,他方世界有鬼神来,取此间人,挝打捶杖,接其精气,驱逼将去。”  佛告比丘:“正使此间鬼神不放逸淫乱,他方世界有大力鬼神来,此间鬼神畏怖避去,彼大鬼神侵娆此人,挝打捶杖,接其精气,杀之而去。譬如国王、若王大臣,遣诸将帅守卫人民,将帅清慎,无有放逸,他方有强猛将帅,人兵众多,来破村城,掠夺人物;彼亦如是,正使此间鬼神不敢放逸,他方世界有大力鬼神来,此间鬼神恐怖避去,彼大鬼神侵娆此人,挝打捶杖,接其精气,杀之而去。时,疾疫劫中人民身坏命终,皆生天上。所以者何?斯由时人慈心相向,展转相问:‘汝病差不?身安隐不?’以此因缘得生天上,是故名为疾疫劫,是为三中劫也。”
世本缘品第十二  佛告比丘:“火灾过已,此世天地还欲成时,有余众生福尽、行尽、命尽,于光音天命终,生空梵处,于彼生染著心,爱乐彼处,愿余众生共生彼处。发此念已,有余众生福、行、命尽,于光音天身坏命终,生空梵处。时,先生梵天即自念言:‘我是梵王,大梵天王,无造我者。我自然有,无所承受,于千世界最得自在,善诸义趣,富有丰饶,能造化万物。我即是一切众生父母。’其后来诸梵复自念言:‘彼先梵天即是梵王,大梵天王。彼自然有,无造彼者,于千世界最尊第一,无所承受,善诸义趣,富有丰饶,能造万物,是众生父母。我从彼有。’彼梵天王颜貌容状常如童子,是故梵王名曰童子。  “或有是时,此世还成世间,众生多有生光音天者,自然化生,欢喜为食,身光自照,神足飞空,安乐无碍,寿命长久。其后此世变成大水,周遍弥满,当于尔时,天下大暗,无有日月、星辰、昼夜,亦无岁月、四时之数。其后此世还欲变时,有余众生福尽、行尽、命尽,从光音天命终,来生此间,皆悉化生,欢喜为食,身光自照,神足飞空,安乐无碍,久住此间。尔时,无有男女、尊卑、上下,亦无异名;众共生世,故名众生。  “是时,此地有自然地味出,凝停于地,犹如醍醐,地味出时,亦复如是,犹如生酥,味甜如蜜。其后众生以手试尝知为何味,初尝觉好,遂生味著;如是展转之不已,遂生贪著;便以手掬,渐成抟食;抟食不已,余众生见,复效食之;食之不已,时此众生身体粗涩,光明转灭,无复神足,不能飞行。尔时,未有日月,众生光灭;是时,天地大暗,如前无异。其后久久,有大暴风吹大海水,深八万四千由旬,使令两披飘,取日宫殿,著须弥山半,安日道中,东出西没,周旋天下。  “第二日宫从东出西没,时众生有言:‘是即昨日也。’或言:‘非昨日也。’第三日宫绕须弥山,东出西没,彼时众生言:‘定是一日。’日者,义言是前明因,是故名为日。日有二义:一曰、住常度,二曰、宫殿。宫殿四方,远见故圆,寒温和适,天金所成,颇梨间厕。二分天金,纯真无杂,外内清彻,光明远照;一分颇梨,纯真无杂,外内清彻,光明远照。  “日宫纵广五十一由旬,宫墙及地薄如梓柏。宫墙七重,七重栏楯、七重罗网、七重宝铃、七重行树,周匝校饰,以七宝成。金墙银门,银墙金门;琉璃墙水精门,水精墙琉璃门;赤珠墙玛瑙门,玛瑙墙赤珠门;砗磲墙众宝门,众宝墙砗磲门。又其栏楯,金栏银桄,银栏金桄;琉璃栏水精桄,水精栏琉璃桄;赤珠栏玛瑙桄,玛瑙栏赤珠桄;众宝栏砗磲桄,砗磲栏众宝桄。金网银铃,银网金铃;水精网琉璃铃,琉璃网水精铃;赤珠网玛瑙铃,玛瑙网赤珠铃;砗磲网众宝铃,众宝网砗磲铃。其金树者,银叶华实;银树者,金叶华实;琉璃树者,水精华实;水精树者,琉璃华实;赤珠树者,玛瑙华实;玛瑙树者,赤珠华实;砗磲树者,众宝华实;众宝树者,砗磲华实。宫墙四门,门有七阶,周匝栏楯,楼阁台观、园林浴池,次第相比,生众宝华,行行相当,种种果树,华叶杂色,树香芬馥,周流四远,杂类众鸟相和而鸣。  “其日宫殿为五风所持:一曰、持风,二曰、养风,三曰、受风,四曰、转风,五曰、调风。日天子所止正殿,纯金所造,高十六由旬,殿有四门,周匝栏楯。日天子座纵广半由旬,七宝所成,清净柔软,犹如天衣。日天子自身放光照于金殿,金殿光照于日宫,日宫光出照四天下。日天子寿天五百岁,子孙相承,无有间异。其宫不坏,终于一劫。日宫行时,其日天子无有行意,言我行住,以常五欲自相娱乐。日宫行时,无数百千诸大天神在前导从,欢乐无倦,好乐捷疾,因是日天子名为捷疾。  “日天子身出千光,五百光下照,五百光傍照,斯由宿业功德,故有此千光,是故日天子名为千光。宿业功德云何?或有一人供养沙门、婆罗门,济诸穷乏,施以饮食、衣服、汤药、象马、车乘、房舍、灯烛,分布时与,随其所须,不逆人意,供养持戒诸贤圣人,由彼种种无数法喜光明因缘,善心欢喜。如刹利王水浇头种初登王位,善心欢喜,亦复如是。以此因缘,身坏命终,为日天子,得日宫殿,有千光明,故言善业得千光明。  “复以何等故,名为宿业光明?或有人不杀生,不盗,不邪淫,不两舌、恶口、妄言、绮语,不贪取,不瞋恚、邪见,以此因缘,善心欢喜。犹如四衢道头有大浴池,清净无秽,有人远行,疲极热渴,来入此池,澡浴清凉,欢喜爱乐;彼十善者,善心欢喜,亦复如是。其人身坏命终,为日天子,居日宮殿,有千光明,以是因缘故,名善业光明。  “复以何缘名千光明?或有人不杀、不盗、不淫、不欺、不饮酒,以此因缘,善心欢喜;身坏命终,为日天子,居日宫殿,有千光明,以是因缘故,名善业千光明。六十念顷名一罗耶,三十罗耶名摩睺多,百摩睺多名优波摩。日宫殿六月南行,日行三十里,极南不过阎浮提,日北行亦复如是。  “以何缘故日光炎热?有十因缘。何等为十?一者、须弥山外有佉陀罗山,高四万二千由旬,纵广四万二千由旬,其边无量,七宝所成,日光照山,触而生热,是为一缘日光炎热。二者、佉陀罗山表有伊沙陀山,高二万一千由旬,纵广二万一千由旬,周匝无量,七宝所成,日光照山,触而生热,是为二缘日光炎热。三者、伊沙陀山表有树提陀罗山,上高万二千由旬,纵广万二千由旬,周匝无量,七宝所成,日光照山,触而生热,是为三缘日光炎热。四者、去树提陀罗山表有山名善见,高六千由旬,纵广六千由旬,周匝无量,七宝所成,日光照山,触而生热,是为四缘日光炎热。五者、善见山表为马祀山,高三千由旬,纵广三千由旬,周匝无量,七宝所成,日光照山,触而生热,是为五缘日光炎热。六者、去马祀山表有尼弥陀罗山,高千二百由旬,纵广千二百由旬,周匝无量,七宝所成,日光照山,触而生热,是为六缘日光炎热。七者、去尼弥陀罗山表有调伏山,高六百由旬,纵广六百由旬,周匝无量,七宝所成,日光照山,触而生热,是为七缘日光炎热。八者、调伏山表有金刚轮山,高三百由旬,纵广三百由旬,周匝无量,七宝所成,日光照山,触而生热,是为八缘日光炎热。复次,上万由旬有天宫殿,名为星宿,琉璃所成,日光照彼,触而生热,是为九缘日光炎热。复次,日宫殿光照于大地,触而生热,是为十缘日光炎热。”  尔时,世尊以偈颂曰:
  “以此十因缘,日名为千光,   光明炎炽热,佛日之所说。”
  佛告比丘:“何故冬日宫殿寒而不可近,有光而冷?有十三缘,虽光而冷。云何为十三?一者、须弥山、佉陀罗山中间有水,广八万四千由旬,周匝无量,其水生杂华,优钵罗华、拘勿头、钵头摩、分陀利、须乾提华,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一缘日光为冷。二者、佉陀罗山、伊沙陀罗山中间有水,广四万二千由旬,纵广四万二千由旬,周匝无量,有水生诸杂华,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二缘日光为冷。三者、伊沙陀罗山、去树提陀罗山中间有水,广二万一千由旬,周匝无量,生诸杂华,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三缘日光为冷。四者、善见山、树提山中间有水,广万二千由旬,周匝无量,生诸杂华,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四缘日光为冷。五者、善见山、马祀山中间有水,广六千由旬,生诸杂华,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五缘日光为冷。六者、马祀山、尼弥陀罗山中间有水,广千二百由旬,周匝无量,生诸杂华,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六缘日光为冷。尼弥陀罗山、调伏山中间有水,广六百由旬,周匝无量,生诸杂华,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七缘日光为冷。调伏山、金刚轮山中间有水,广三百由旬,周匝无量,生诸杂华,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八缘日光为冷。复次,此阎浮利地大海江河,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九缘日光为冷。阎浮提地河少,拘耶尼地水多,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十缘日光为冷。拘耶尼河少,弗于逮水多,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十一缘日光为冷。弗于逮河少,郁单曰河多,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十二缘日光为冷。复次,日宫殿光照大海水,日光所照,触而生冷,是为十三缘日光为冷。”佛时颂曰:
  “以此十三缘,日名为千光,   其光明清冷,佛日之所说。”
  佛告比丘:“月宫殿有时损质盈亏,光明损减,是故月宫名之为损。月有二义:一曰、住常度,二曰、宫殿。四方远见故圆,寒温和适,天银、琉璃所成。二分天银,纯真无杂,内外清彻,光明远照;一分琉璃,纯真无杂,外内清彻,光明远照。月宫殿纵广四十九由旬,宫墙及地薄如梓柏。宫墙七重,七重栏楯、七重罗网、七重宝铃、七重行树,周匝校饰,以七宝成乃至无数众鸟相和而鸣。  “其月宫殿为五风所持:一曰、持风,二日、养风,三曰、受风,四曰、转风,五曰、调风。月天子所止正殿,琉璃所造,高十六由旬,殿有四门,周匝栏楯。月天子座纵广半由旬,七宝所成,清净柔软,犹如天衣。月天子身放光明,照琉璃殿,琉璃殿光照于月宫,月宫光出照四天下。月天子寿天五百岁,子孙相承,无有异继。其宫不坏,终于一劫。月宫行时,其月天子无有行意,言我行住,常以五欲自相娱乐。月宫行时,无数百千诸大天神常在前导,欢乐无倦,好乐捷疾,因是月天名为捷疾。  “月天子身出千光明,五百光下照,五百光傍照,斯由宿业功德故有此光明,是故月天子名曰千光。宿业功德云何?世间人供养沙门、婆罗门,施诸穷乏饮食、衣服、汤药、象马、车乘、房舍、灯烛,分布时与,随意所须,不逆人意,供养持戒诸贤圣人,由是种种无数法喜,善心光明。如刹利王水浇头种初登王位,善心欢喜,亦复如是。以是因缘,身坏命终,为月天子,月宫殿有千光明,故言善业得千光明。  “复以何业得千光明?世间有人不杀,不盗,不邪淫,不两舌、恶口、妄言、绮语,不贪取、瞋恚、邪见,以此因缘,善心欢喜。犹如四衢道头有大浴池,清净无秽,有人远行,疲极热渴,来入此池,澡浴清凉,欢喜快乐;彼行十善者,善心欢喜,亦复如是。其人身坏命终,为月天子,居月宫殿,有千光明,以是因缘故,名善业千光。  “复以何因缘得千光明?世间人不杀、不盗、不淫、不欺、不饮酒,以此因缘,善心欢喜;身坏命终,为月天子,居月宫殿,有千光明,以是因缘故,名善业千光。六十念顷名一罗耶,三十罗耶名摩睺多,百摩睺多名优婆摩。若日宫殿六月南行,日行三十里,极南不过阎浮提。是时,月宫殿半岁南行,不过阎浮提,月北行亦复如是。  “以何缘故月宮殿小小损减?有三因缘故月宫殿小小损减。一者、月出于维,是为一缘故月损减。复次,月宫殿内有诸大臣身著青服,随次而上,住处则青,是故月减,是为二缘月日日减。复次,日宫有六十光,光照于月宫,映使不现,是故所映之处月则损减,是为三缘月光损减。  “复以何缘月光渐满?复有三因缘使月光渐满。何等为三?一者、月向正方,是故月光满。二者、月宫诸臣尽著青衣,彼月天子以十五日处中而坐,共相娱乐,光明遍照,遏诸天光,故光普满。犹如众灯烛中燃大炬火,遏诸灯明;彼月天子亦复如是,以十五日在天众中,遏绝众明,其光独照,亦复如是,是为二因缘。三者、日天子虽有六十光照于月宫,十五日时月天子能以光明逆照,使不掩翳,是为三因缘月宫圆满,无有损减。复以何缘月有黑影?以阎浮树影在于月中,故月有影。”  佛告比丘:“心当如月,清凉无热,至檀越家,专念不乱。  “复以何缘有诸江河?因日月有热,因热有炙,因灸有汗,因汗成江河,故世间有江河。  “有何因缘世间五种子?有大乱风,从不败世界吹种子来生此国:一者、根子,二者、茎子,三者、节子,四者、虚中子,五者、子子,是为五子。以此因缘,世间有五种子出。  “此阎浮提日中时,弗于逮日没;拘耶尼日出,郁单曰夜半;拘耶尼日中,阎浮提日没;郁单曰日出,弗于逮夜半;郁单曰日中,拘耶尼日没;弗于逮日出,阎浮提夜半。若弗于逮日中,郁单曰日没;阎浮提日出,拘耶尼夜半。阎浮提东方,弗于逮为西方;阎浮提为西方,拘耶尼为东方;拘耶尼为西方,郁单曰为东方;郁单曰为西方,弗于逮为东方。  “所以阎浮提名阎浮者,下有金山,高三十由旬,因阎浮树生,故得名为阎浮金。阎浮树其果如蕈,其味如蜜,树有五大孤,四面四孤,上有一孤。其东孤孤果,乾闼和所食;其南孤者七国人所食,一曰、拘楼国,二曰、拘罗婆,三名、毗提,四名、善毗提,五名、漫陀,六名、婆罗,七名、婆梨;其西孤果,海虫所食;其北孤果者,禽兽所食;其上孤果者,星宿天所食。七大国北有七大黑山:一曰、裸土,二曰、白鹤,三曰、守宫,四者、仙山,五者、高山,六者、禅山,七者、土山。此七黑山上有七婆罗门仙人,此七仙人住处:一名、善帝,二名、善光,三名、守宫,四名、仙人,五者、护宫,六者、伽那那,七者、增益。”  佛告比丘:“劫初众生食地味已,久住于世,其食多者颜色粗悴,其食少者颜色光润,然后乃知众生颜色形貌优劣,互相是非,言:‘我胜汝,汝不如我。’以其心存彼我,怀诤竞故,地味消竭。又地皮生,状如薄饼,色味香洁,尔时,众生聚集一处,懊恼悲泣,椎胸而言:‘咄哉为祸!今者地味初不复现。’犹如今人得盛美味,称言美善,后复失之,以为忧恼,彼亦如是忧恼悔恨。后食地皮,渐得其味,其食多者颜色粗悴,其食少者颜色润泽,然后乃知众生颜色形貌优劣,互相是非,言:‘我胜汝,汝不如我。’以其心存彼我,怀诤竞故,地皮消竭。  “其后复有地肤出,转更粗厚,色如天华,软若天衣,其味如蜜。时,诸众生复取共食,久住于世,食之多者颜色转损,食甚少者颜色光泽,然后乃知众生颜色形貌优劣,互相是非,言:‘我胜汝,汝不如我。’以其心存彼我,怀诤竞故,地肤消竭。其后复有自然粳米,无有糠糩,不加调和,备众美味。尔时,众生聚集而言:‘咄哉为祸!今者地肤忽不复现。’犹如今人遭祸逢难,称言:‘苦哉!’尔时,众生亦复如是懊恼悲叹。  “其后众生便共取粳米食之,其身粗丑,有男女形,互相瞻视,遂生欲想,共在屏处为不净行。余众生见言:‘咄此为非!云何众生共生有如此事?’彼行不净男子者,见他呵责,即自悔过言:‘我所为非。’即身役地。其彼女人见其男子以身投地,悔过不起,女人即便送食。余众生见,问女人言:‘汝持此食,欲以与谁?’答曰:‘彼悔过众生堕不善行者,我送食与之。’因此言故,世间便有不善夫主之名,以送饭与夫,因名之为妻。  “其后众生遂为淫逸,不善法增,为自障蔽,遂造屋舍,以此因缘故,始有舍名。其后众生淫逸转增,遂成夫妻。有余众生寿、行、福尽,从光音天命终,来生此间,在母胎中,因此世间有处胎名。尔时,先造瞻婆城,次造伽尸婆罗捺城,其次造王舍城。日出时造,即日出时成,以此因缘,世间便有城郭、郡邑王所治名。  “尔时,众生初食自然粳米时,朝收暮熟,暮收朝熟,收后复生,无有茎秆。时,有众生默自念言:‘日日收获,疲劳我为,今当并取以供数日。’即时并获,积数日粮。余人于后语此人言:‘今可相与共取粳米。’此人答曰:‘我已先积,不须更取。汝欲取者,自随意去。’后人复自念言:‘前者能取二日余粮,我岂不能取三日粮耶?’此人即积三日余粮。复有余人语言:‘共取粮去来。’此人答曰:‘我已取三日余粮。汝欲取者,自随汝意。’此人念言:‘彼人能取三日粮,我岂不能取五日粮耶?’取五日粮已,时众生竞积余粮故,是时粳米便生糠糩,收已不生,有枯秆现。  “尔时,众生集在一处,懊恼悲泣,拍胸而言:‘咄此为祸哉!’自悼责言:‘我等本皆化生,以念为食,身光自照,神足飞空,安乐无碍。其后地味始生,色味具足,时我等食此地味,久住于世,其食多者颜色转粗,其食少者色犹光泽,于是众生心怀彼我,生骄慢心,言:‘我色胜,汝色不如。’诤色骄慢故,地味消灭。更生地皮,色香味具,我等时复共取食之,久住于世,其食多者色转粗悴,其食少者色犹光泽,于是众生心怀彼我,生骄慢心,言:‘我色胜,汝色不如。’诤色骄慢故,地皮消灭。更生地肤,转更粗厚,色香味具,我等时复共取食之,久住于世,其食多者色转粗悴,其食少者色犹光泽,于是众生心怀彼我,生骄慢心,言:‘我色胜,汝色不如。’诤色骄慢故,地肤灭。更生自然粳米,色香味具,我等时复共取食之,朝获暮熟,暮获朝熟,收以随生,无有载收。由我尔时竞共积聚故,米生糠糩,收已不生,现有根秆。我等今者宁可共封田宅,以分疆畔。’  “时,即共分田以异疆畔,计有彼我。其后遂自藏己米,盗他田谷。余众生见已,语言:‘汝所为非!汝所为非!云何自藏己物,盗他财物?’即呵责言:‘汝后勿复为盗!’如是不已,犹复为盗。余人复呵言:‘汝所为非!何故不休?’即便以手杖打,将诣众中,告众人言:‘此人自藏粳米,盗他田谷。’盗者复言:‘彼人打我。’众人闻已,懊恼涕泣,拊胸而言:‘世间转恶,乃是恶法生耶?’遂生忧结热恼苦报:‘此是生、老、病、死之原,坠堕恶趣因,有田宅疆畔别异,故生诤讼,以致怨仇,无能决者。我等今者宁可立一平等主,善护人民,赏善罚恶,我等众人各共减割以供给之。’  “时,彼众中有一人形质长大,容貌端正,甚有威德,众人语言:‘我等今欲立汝为主,善护人民,赏善罚恶,当共减割以相供给。’其人闻之,即受为主,应赏者赏,应罚者罚,于是始有民主之名。初民生有子,名曰珍宝;珍宝有子,名曰好味;好味有子,名曰静斋;静斋有子,名曰顶生;顶生有子,名曰善行;善行有子,名曰宅行;宅行有子,名曰妙味;妙味有子,名曰味帝;味帝有子,名曰水仙;水仙有子,名曰百智;百智有子,名曰嗜欲;嗜欲有子,名曰善欲;善欲有子,名曰断结;断结有子,名曰大断结;大断结有子,名曰宝藏;宝藏有子,名曰大宝藏;大宝藏有子,名曰善见;善见有子,名曰大善见;大善见有子,名曰无忧;无忧有子,名曰洲渚;洲渚有子,名曰植生;植生有子,名曰山岳;山岳有子,名曰神天;神天有子,名曰遣力;遣力有子,名曰牢车;牢车有子,名曰十车;十车有子,名曰百车;百车有子,名曰牢弓;牢弓有子,名曰百弓;百弓有子,名曰养牧;养牧有子,名曰善思。  “从善思已来有十族,转轮圣王相续不绝;一名、伽[少/兔]粗,二名、多罗婆,三名、阿叶摩,四名、持施,五名、伽楞伽,六名、瞻婆,七名、拘罗婆,八者、般阇罗,九者、弥私罗,十者、声摩。伽[少/兔]粗王有五转轮圣王,多罗婆王有五转轮圣王,阿叶摩王有七转轮圣王,持施王有七转轮圣王,伽楞伽王有九转轮圣王,瞻婆王有十四转轮圣王,拘罗婆王有三十一转轮圣王,般阇罗王有三十二转轮圣王,弥私罗王有八万四千转轮圣王,声摩王有百一转轮圣王。最后有王,名大善生。  “从声摩王有子,名乌罗婆;乌罗婆有子,名渠罗婆;渠罗婆有子,名尼求罗;尼求罗有子,名师子颊;师子颊有子,名曰白净王;白净王有子,名菩萨;菩萨有子,名罗睺罗,由此本缘有刹利名。尔时,有一众生作是念言:‘世间所有家属万物,皆为刺棘痈疮。今宜舍离,入山行道,静处思惟。’时,即远离家刺,入山静处,树下思惟,日日出山,入村乞食。村人见已,加敬供养,众共称善:‘此人乃能舍离家累,入山求道。’以其能离恶不善法,因是称曰为婆罗门。婆罗门众中有不能行禅者,便出山林,游于人间,自言‘我不能坐禅’,因是名曰无禅婆罗门。经过下村,为不善法,施行毒法,因是相生,遂便名毒。由此因缘,世间有婆罗门种。彼众生中习种种业以自营生,因是故世间有居士种。彼众生中习诸技艺以自生活,因是世间有首陀罗种。  “世间先有此释种出已,然后有沙门种。刹利种中有人自思惟:‘世间恩爱污秽不净,何足贪著也?’于是舍家,剃除须发,法服求道:‘我是沙门!我是沙门!’婆罗门种、居士种、首陀罗种众中有人自思惟:‘世间恩爱污秽不净,何足贪著?’于是舍家,剃除须发,法服求道:‘我是沙门!我是沙门!’  “若刹利众中,有身行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行不善已,身坏命终,一向受苦。或婆罗门、居士、首陀罗,身行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彼行不善已,身坏命终,一向受苦。刹利种身行善,口行善,意行善,身坏命终,一向受乐。婆罗门、居士、首陀罗身行善,口行善,意等念善,身坏命终,一向受乐。刹利种身中有二种行,口、意有二种行,彼身、意行二种已,身坏命终,受苦乐报。婆罗门、居士、首陀罗身二种行,口、意二种行,彼身、意行二种行已,身坏命终,受苦乐报。  “刹利众中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求道,彼修七觉意,彼以信坚固出家为道,修无上梵行,于现法中自身作证:我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受后有。婆罗门、居士、首陀罗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求道,彼修七觉意,彼以信坚固出家为道,修无上梵行,于现法中作证:我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更不受后有。此四种中,出明行成,得阿罗汉为最第一。是时,梵天说是偈言:
  “‘刹利生为最,能集诸种姓,    明行成具足,天人中为最。’”
  佛告诸比丘:“彼梵天说此偈为善说,非不善说;善受,非不善受,我所印可。所以者何?我今如来、至真、等正觉亦说此偈:
  “刹利生为最,能集诸种姓,   明行成具足,天人中为最。”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长阿含具足,归命一切智,  一切众安乐,众生处无为,  我亦在其列。乾隆大藏经·小乘阿含部·佛说长阿含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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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意思是“觉者”。佛又称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世尊。佛教重视人类心灵和道德的进步和觉悟...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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