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1部~佛说长阿含经二十二卷

2018-9-21 05:28 8055 0
简介
小乘阿含部·第0541部佛说长阿含经二十二卷姚秦三藏法师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译长阿含经序长安释僧肇述  夫宗极绝于称谓,贤圣以之冲默;玄旨非言不传,释迦所以致教。是以如来出世,大教有三:约身口,则防之以禁律; ...

佛说长阿含经卷第十一第二分阿[少/兔]夷经第十一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冥宁国阿[少/兔]夷土,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尔时,世尊著衣持钵,入阿[少/兔]夷城乞食。尔时,世尊默自念言:“我今乞食,于时如早,今宜往诣房伽婆梵志园观。”比丘须时至,然后乞食。尔时,世尊即诣彼园。时彼梵志遥见佛来,即起奉迎,共相问讯,言:“善来!瞿昙,不面来久。今以何缘乃能屈顾?惟愿瞿昙就此处坐!”尔时,世尊即就其座。  时,彼梵志于一面坐,白世尊言:“先夜隶车子善宿比丘来至我所,语我言:‘大师,我不于佛所修梵行也。所以然者?佛疏外我。’彼人见向说瞿昙过,虽有此言,我亦不受。”  佛告梵志:“彼善宿所言,知汝不受耳!昔我一时,在毗舍离猕猴池侧集法堂上,时此善宿来至我所,语我言:‘如来外我,我不于如来所修梵行也。’我时告曰:‘汝何故言:我不于如来所修梵行,如来外我耶?’善宿报我言:‘如来不为我现神足变化。’  “时,我语言:‘吾可请汝于我法中净修梵行,当为汝现神足耶?复当语我:如来当为我现神足变化,然后我当修梵行耶?’时,善宿报我言:‘不也,世尊,’佛告善宿:‘我亦不语汝言:汝于我法中净修梵行,当为汝现神足变化。汝亦不言为我现神足者,当修梵行。云何,善宿,如汝意者,谓如来能现神足、为不能现耶?我所说法,彼法能得出要,尽苦际不耶?’善宿白佛言:‘如是,世尊,如来能现神足,非为不能;所可说法,能得出要,尽诸苦际,非为不尽。’‘是故,善宿,我所说法修梵行者,能现神足,非为不能;出要离苦,非不能离。汝于此法欲何所求?’  “善宿言:‘世尊不能随时教我,我父秘术,世尊尽知,吝不教我。’佛言:‘善宿,我颇曾言:汝于我法中修梵行者,教汝父术耶?汝颇复言:教我父术者,当于佛所修梵行耶?’答曰:‘不也。’‘是故,善宿,我先无此言,汝亦无言,今者何故作此语耶?云何,善宿,汝谓如来能说汝父秘术,为不能说耶?所可说法,能得出要,尽苦际不耶?’善宿报言:‘如来能说父之秘术,非为不能;说法出要,能尽苦际,非为不能。’佛告善宿:‘若我能说汝父秘术,亦能说法出要离苦,汝于我法中复欲何求?’  “又告善宿:‘汝先于毗舍离跋阇土地,无数方便,称叹如来,称叹正法,称叹众僧。譬如有人八种称叹彼清凉池,使人好乐:一冷,二轻,三柔,四清,五甘,六无垢,七饮无餍,八便身。汝亦如是,于毗舍离跋阇土,称叹如来,称叹正法,称叹众僧,使人信乐。善宿,当知今汝退者,世间当复有言:善宿比丘多有知识,又是世尊所亲,亦是世尊弟子,不能尽形净修梵行,舍戒就俗,处卑陋行。’梵志,当知我时备语,不顺我教,舍戒就俗。  “梵志,一时,我在猕猴池侧法讲堂上。时有尼乾子,字伽罗楼,在彼处止,人所宗敬,名称远闻,多有知识,利养备具。时,善宿比丘著衣持钵,入毗舍离城乞食,渐渐转到尼乾子所。尔时,善宿以深远义问尼乾子,彼不能答,便生瞋恚。善宿自念:‘我触娆此人,将无长夜有苦恼报耶?’梵志,当知时善宿比丘于乞食后,执持衣钵,来至我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善宿尔时亦不以此缘告我。我语之曰:‘愚人!汝宁可自称为沙门释子耶?’善宿寻报我言:‘世尊,何故称我为愚?不应自称为释子耶?’我告之曰:‘愚人!汝曾往至尼乾子所问深远义,彼不能报,便生瞋恚。汝时自念:我今触此尼乾,将无长夜有苦恼报耶?汝有是念不?’  “善宿白佛言:‘彼是罗汉,何缘乃有此嫉恚心?’我时答曰:‘愚人!罗汉何缘有嫉恚心?非我罗汉有嫉恚心,汝今自谓彼是罗汉,彼有七苦行,长夜执持。何谓七?一、尽形寿不著衣裳;二、尽形寿不饮酒食肉,而不食饭及与麨面;三、尽形寿不犯梵行;四、尽形寿毗舍离有四石塔——东名忧园塔、南名象塔、西名多子塔、北名七聚塔,尽形不离四塔,为四苦行。而彼后当犯此七苦行已,于毗舍离城外命终。譬如野干疥癞衰病,死丘冢间,彼尼乾子亦复如是;自为禁法,后尽犯之。本自誓言,尽形不著衣服,后还著衣;本自誓言,尽形寿不饮酒啖肉,不食饭及麨面,而后尽食;本自誓言,不犯梵行,而后亦犯;本言不越四塔——东忧园塔、南象塔、西多子塔、北七聚塔,今尽远离,不复亲近。彼人自违此七誓已,出毗舍离城,冢间命终。’佛告善宿曰:‘愚人!汝不信我言,汝自往观,自当知耳!’”  佛告梵志:“一时,比丘善宿著衣持钵,入城乞食。乞食已,还出城,于空冢间见尼乾子于彼命终;见已,来至我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不以此事而语我言。梵志,当知我尔时语善宿曰:‘云何,善宿,我先所记尼乾子如我语不?’对曰:‘如是,如世尊言。’梵志,当知我与善宿现神通证,而彼言:‘世尊不为我现。’  “又一时,我在冥宁国白土之邑。时有尼乾子,名究罗帝,在白土住,人所宗敬,名称远闻,多得利养。时,我著衣持钵,入城乞食。时善宿比丘随我后行,见究罗帝尼乾子在粪堆上伏舐糠糟。梵志,当知时善宿比丘见此尼乾子在粪堆上伏舐糠糟已,作是念言:‘世间诸有阿罗汉、向阿罗汉道者无有及此,此尼乾子其道最胜。所以者何?此人苦行乃能如是,除舍骄慢,于粪堆上伏舐糠糟。’  “梵志,时,我右旋告善宿曰:‘汝意愚人!宁可自称为释子耶?’善宿白佛言:‘世尊,何故称我为愚?不应自称为释子耶?’佛告善宿言:‘汝愚人!观此究罗帝蹲粪堆上伏食糠糟,汝见已,作是念:“诸世间阿罗汉及向阿罗汉者,此究罗帝最为尊上。所以者何?今此究罗帝乃能苦行,除舍骄慢,蹲粪堆上伏舐糠糟。”汝有是念不?’答我言:‘实尔。’善宿又言:‘何故,世尊,于阿罗汉所生嫉妒心?’佛告愚人:‘我不于罗汉所生嫉妒心,何为于罗汉所生嫉妒心?汝今愚人!谓究罗帝真阿罗汉。此人却后七日当腹胀命终,生起尸饿鬼中,常苦饥饿。其命终后,以苇索系抴于冢间。汝若不信者,可先往语之。’  “时,善宿即往诣究罗帝所,语言:‘彼沙门瞿昙记汝:却后七日当腹胀命终,生起尸饿鬼中,死已以苇索系抴于冢间。’善宿复白:‘汝当省食,勿使彼言当也。’梵志,当知时究罗帝至满七日,腹胀而死,即生起尸饿鬼中,死已以苇索系抴于冢间。尔时,善宿闻佛语已,屈指计日。至七日已,时善宿比丘即往至裸形村中,到已,问其村人曰:‘诸贤,究罗帝今何所在?’报曰:‘已取命终。’问曰:‘何患命终耶?’答曰:‘腹胀。’问曰:‘云何殡送?’答曰:‘以苇索系抴于冢间。’  “梵志,时,善宿闻此语已,即往冢间。欲至未至,时彼死尸并动膝脚,忽尔而蹲。时彼善宿故前到死尸所,语言:‘究罗帝,汝命终耶?’死尸答言:‘我已命终。’问曰:‘汝以何患命终?’死尸答言:‘瞿昙记我:七日后腹胀命终。我如其言,至满七日,腹胀命终。’善宿复问:‘汝生何处?’尸即报言:‘彼瞿昙所记:当生起尸饿鬼中。我今日生起尸饿鬼中。’善宿问曰:‘汝命终时,云何殡送?’尸答曰:‘瞿昙所记:以苇索系抴于冢间。实如彼言,以苇索系抴于冢间。’时,死尸语善宿曰:‘汝虽出家,不得善利。瞿昙沙门说如此事,汝常不信。’作是语已,死尸还卧。  “梵志,时,善宿比丘来至我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不以此缘语我。我寻语曰:‘如我所记,究罗帝者实尔以不?’答曰:‘实尔,如世尊言。’梵志,我如是数数为善宿比丘现神通证,而彼犹言:‘世尊不为我现神通。’”  佛告梵志:“我于一时,在猕猴池法讲堂上。时有梵志,名曰波梨子,在彼处止,人所宗敬,名称远闻,多有利养,于毗舍离大众之中,作如是说:‘沙门瞿昙自称智慧,我亦智慧;沙门瞿昙自称神足,我亦有神足;沙门瞿昙得超越道,我亦得超越道。我当与彼共现神足,沙门现一,我当现二;沙门现二,我当现四;沙门现八,我现十六;沙门现十六,我现三十二;沙门现三十二,我现六十四。随彼沙门所现多少,我尽当倍。’  “梵志,时,善宿比丘著衣持钵,入城乞食,见波梨梵志于大众中作如是说:‘沙门瞿昙自称智慧,我亦智慧;沙门瞿昙自称神足,我亦有神足;沙门瞿昙得超越道,我亦得超越道。我当与彼共现神足,沙门现一,我当现二;沙门现四,我当现八乃至随沙门所现多少,我尽能倍。’时,善宿比丘乞食已,来至我所,头面礼,一面坐,语我言:‘我于晨朝著衣持钵,入城乞食,时闻毗舍离波梨子于大众中作是说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沙门瞿昙有神足,我亦有神足;瞿昙现一,我当现二乃至随瞿昙所现多少,我尽能倍。”’具以此事而来告我。我语善宿言:‘彼波梨子于大众中不舍此语,不舍此见,不舍此慢,来至我所者,终无是处。若彼作是念“我不舍此语,不舍此见,不舍此慢,而至沙门瞿昙所”者,彼头即当破为七分。欲使彼人不舍此语,不舍见慢,而能来者,无有是处。’  “善宿言:‘世尊护口,如来护口。’佛告善宿:‘汝何故言:世尊护口,如来护口?’善宿言:‘彼波梨子有大威神,有大德力,脱当来者将无见世尊虚耶?’佛告善宿:‘如来所言颇有二耶?’对曰:‘无也。’又告善宿:‘若无二者,汝何故言:世尊护口,如来护口?’善宿白佛言:‘世尊为自知见彼波梨子?为诸天来语?’佛言:‘我亦自知,亦诸天来语故知。此毗舍离阿由陀大将,身坏命终,生忉利天,彼来语我言:“波梨梵志子不知羞惭,犯戒妄语,在毗舍离,于大众中作如是诽谤言:阿由陀大将身坏命终,生起尸鬼中。然我实身坏命终,生忉刹天。”波梨子我先自知,亦诸天来语故知。’佛告愚人善宿:‘汝不信我言者,入毗舍离,随汝唱之,我食后当往诣波梨梵志子所。’”  佛告梵志:“时,彼善宿过其夜已,著衣持钵,入城乞食。时,彼善宿向毗舍离城中众多婆罗门、沙门、梵志,具说此言:‘波梨梵志子于大众中说如此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沙门瞿昙有大威力,我亦有大威力;沙门瞿昙有大神足,我亦有大神足;沙门现一,我当现二乃至沙门随所现多少,我尽当倍。”而今沙门瞿昙欲诣彼波梨子所,汝等众人尽可诣彼。’时,波梨梵志在道而行,善宿见已,速诣其所,语言:‘汝于毗舍离大众中作如是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乃至沙门瞿昙,随所现神足多少,我尽当倍。”瞿昙闻此言,今欲来至汝所,汝可速归。’报言:‘我当归耳!我当归耳!’作此语已,寻自惶惧,衣毛为竖,不还本处,乃诣道头波梨梵志林中,坐绳床上,愁闷迷乱。”  佛告梵志:“我于食后与众多隶车、沙门、婆罗门、梵志、居士诣波梨子住处,就座而坐。于彼众中有梵志名曰遮罗,时众人唤彼遮罗而告之曰:‘汝诣道头林中语波梨子言:“今众多隶车、沙门、婆罗门、梵志、居士尽集汝林,众共议言:梵志波梨于大众中自唱此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乃至瞿昙随现神足多少,我尽能倍。沙门瞿昙故来至汝林中,汝可来看。”’于是,遮罗闻众人语已,即诣道头林语波梨子言:‘彼众多隶车、沙门、婆罗门、梵志、居士尽集在汝林,众共议言:梵志波梨子于大众中自唱此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乃至沙门瞿昙现神足,随现多少,我尽能倍。瞿昙今在彼林中,波梨今者宁可还也?’尔时,波梨梵志即报遮罗曰:‘当归!当归!’作是语已,于绳床上转侧不安。尔时,绳床复著其足,彼乃不能得离绳床,况能行步至世尊所?  “时,遮罗语波梨言:‘汝自无智,但有空声为言:“当归!当归!”尚自不能离此绳床,何由能得至大众所?’呵责波梨子已,即还诣大众所,报言:‘我以持众人声,往语波梨子。彼报我言:“当归!当归!”即于绳床上动转其身,床即著足,不能得离。彼尚不能离其绳床,何由能得来到此众?’尔时,有一头摩隶车子在众中坐,即从座起,偏露右臀,长跪叉手,白彼众言:‘大众小待,我今自往将彼人来!’”  佛言:“我尔时语头摩隶车子言:‘彼人作如是语,怀如是见,起如是慢,欲使此人来至佛所,无有是处。头摩子,正使汝以革绳重系,群牛共挽,至彼身碎,彼终不能舍如是语、如是见、如是慢,来至我所。若不信我言,汝往自知。’尔时,头摩隶车子故往至波梨子所,语波梨子言:‘众多隶车、沙门、婆罗门、梵志、居士尽集汝林,众共议言:梵志波梨子于大众中口自唱言:沙门瞿昙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乃至沙门瞿昙现其神足,随所现多少,我尽能倍。瞿昙沙门今在彼林,汝可还归。’尔时,波梨子即报言:‘当归!当归!’作是语已,于绳床上动转其身,尔时绳床复著其足,彼乃不能自离绳床,况复行步至世尊所?  “时,头摩语波梨子言:‘汝自无智,但有空声为言:“当归!当归!”尚自不能离此绳床,何由能得至大众所?’头摩复语波梨子曰:‘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乃往久远有一师子兽王在深林中住,师子清旦初出窟时,四向顾望,奋迅三吼,然后游行,择肉而食。波梨子,彼师子兽王食已还林,常有一野干随后食残,气力充足,便自言:“彼林中师子竟是何兽,能胜我耶?我今宁可独擅一林,清旦出窟,四向顾望,奋迅三吼,然后游行,择肉而食耶?”彼寻独处一林,清旦出窟,奋迅三吼,然后游行,欲学师子吼,而作野干鸣。波梨子,汝今亦尔,蒙佛威恩,存生于世,得人供养,而今更与如来共竞。’时,头摩子以偈责数曰:
  “‘野干称师子,自谓为兽王,    欲作师子吼,还出野干声。    独处于空林,自谓为兽王,    欲作师子吼,还出野干声。    跪地求穴鼠,穿冢觅死尸,    欲作师子吼,还出野干声。’
  “头摩子告曰:‘汝亦如是,蒙佛恩力,存生于世,得人供养,而今更与如来共竞。’时,彼头摩子以四种喻,面呵责已,还诣大众,报言:‘我以持众人声唤波梨子,彼报我言:“当归!当归!”即于绳床上动转其身,床即著足,不能得离。彼尚不能自离绳床,何由能得来到此众?’尔时,世尊告头摩子言:‘我先语汝,欲使此人来至佛所,无有是处。正使汝以革绳重系,群牛共挽,至身碎坏,彼终不肯舍如是语、如是见、慢,来至我所。’梵志,时,我即与彼大众种种说法,示教利喜,于彼众中三师子吼,身升虚空,还诣本处。”  佛告梵志:“或有沙门、婆罗门言:‘一切世间,梵自在天所造。’我问彼言:‘一切世间实梵自在天所造耶?’彼不能报,还问我言:‘瞿昙,此事云何?’我报彼言:‘或有此世间初坏败时,有余众生命尽行尽,从光音天命终,乃更生余空梵处,于彼起爱,生乐著心,复欲使余众生来生此处。其余众生命尽行尽,复生彼处。时,彼众生自作是念:“我今是大梵王,忽然而有,无作我者。我能尽达诸义所趣,于千世界最得自在,能作能化,微妙第一,为人父母。我先至此,独一无侣,由我力故,有此众生,我作此众生。”彼余众生亦复顺从,称为梵王,忽然而有,尽达诸义,于千世界最得自在,能作能化,微妙第一,为人父母,先有是一,后有我等,此大梵王化作我等。此诸众生随彼寿终来生此间,其渐长大,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为道。彼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忆本所生,彼作是语:“此大梵天忽然而有,无有作者,尽达诸义,于千世界最得自在,能作能化,微妙第一,为人父母。彼大梵天常住不移,无变易法,我等梵天所化,是以无常,不得久住,为变易法。”’如是,梵志,彼沙门、婆罗门以此缘故,各言彼梵自在天造此世界。梵志,造此世界者,非彼所及,唯佛能知。又过此事,佛亦尽知,虽知不著,苦、集、灭、味、过、出要,如实知之,以平等观无余解脱,名曰如来。”  佛告梵志:“或有沙门、婆罗门作是言:‘戏笑懈怠是众生始。’我语彼言:‘云何,汝等实言:戏笑懈怠是众生始耶?’彼不能报,逆问我言:‘瞿昙,此事云何?’时我报言:‘或有光音众生喜戏笑懈怠,身坏命终,来生此间,渐惭长大,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便入心定三昧,以三昧力识本所生,便作是言:“彼余众生不喜戏笑,常在彼处,永住不变;由我等数喜戏笑,致此无常,为变易法。”’如是,梵志,彼沙门、婆罗门以是缘故,言戏笑是众生始。如是佛尽知之,过是亦知,知而不著,已不著苦、集、灭、味、过、出要,如实知之,已平等观无余解脱,名曰如来。”  佛告梵志:“或有沙门、婆罗门言:‘失意是众生始。’我语彼言:‘汝等实言:失意是众生始耶?’彼不知报,还问我言:‘瞿昙,此事云何?’我语彼言:‘或有众生展转相看已,便失意,由是命终,来生此间,渐渐长大,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便入心定三昧,以三昧力识本所生,便作是言:“如彼众生以不展转相看,不失意故,常住不变;我等于彼数数相看已,便失意,致此无常,为变易法。”’如是,梵志,彼沙门、婆罗门以是缘故,言失意是众生始。如此唯佛知之,过是亦知,知已不著,苦、集、灭、味、过、出要,如实知之,已平等观无余解脱,故名如来。”  佛告梵志:“或有沙门、婆罗门言:‘我无因而出。’我语彼言:‘汝等实言:本无因出耶?’彼不能报,逆来问我,我时报曰:‘或有众生无想无知,若彼众生起想,则便命终,来生此间,渐渐长大,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便入心定三昧,以三昧力识本所生,便作是言:“我本无有,今忽然有;此世间本无,今有,此实余虚。”’如是,梵志,沙门、婆罗门以此缘故,言无因出。唯佛知之,过是亦知,知已不著,苦、集、灭、味、过、出要,如实知之,已平等观无余解脱,故名如来。”  佛告梵志:“我所说如是,或有沙门、婆罗门于屏处诽谤我言:‘沙门瞿昙自称弟子入净解脱,成就净行,彼知清净,不遍知净。’然我不作是说:‘我弟子入净解脱,成就净行,彼知清净,不遍知净。’梵志,我自言:‘我弟子入净解脱,成就净行,彼知清净,一切遍净。’”  是时,梵志白佛言:“彼不得善利,毁谤沙门瞿昙言:‘沙门自言:我弟子入净解脱,成就净行,彼知清净,不遍知净。’然世尊不作是语,世尊自言:‘我弟子入净解脱,成就净行,彼知清净,一切遍净。’”  又白佛言:“我亦当入此净解脱,成就净行,一切遍知。”  佛告梵志:“汝欲入者,甚为难也。汝见异、忍异、行异,欲依余见入净解脱者,难可得也。但使汝好乐佛,心不断绝者,则于长夜,常得安乐。”  尔时,房伽婆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第二分善生经第十二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尔时,世尊时到著衣持钵,入城乞食。时,罗阅祇城内有长者子,名曰善生,清旦出城,诣园游观,初沐浴讫,举身皆湿,向诸方礼,东、西、南、北、上、下诸方,皆悉周遍。  尔时,世尊见长者子善生诣园游观,初沐浴讫,举身皆湿,向诸方礼。世尊见已,即诣其所,告善生言:“汝以何缘,清旦出城,于园林中,举身皆湿,向诸方礼?”  尔时,善生白佛言:“我父临命终时,遗敕我言:‘汝欲礼者,当先礼东方、南方、西方、北方、上方、下方。’我奉承父教,不敢违背,故澡浴讫,先叉手东面,向东方礼;南、西、北方,上、下诸方,皆悉周遍。”  尔时,世尊告善生曰:“长者子,有此方名耳,非为不有;然我贤圣法中,非礼此六方以为恭敬。”  善生白佛言:“惟愿世尊善为我说贤圣法中礼六方法!”  佛告长者子:“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当为汝说。”  善生对曰:“唯然,愿乐欲闻!”  佛告善生:“若长者、长者子知四结业,不于四处而作恶行,又复能知六损财业,是谓,善生,长者、长者子离四恶行,礼敬六方。今世亦善,后获善报,今世根基,后世根基,于现法中,智者所称,获世一果,身坏命终,生天、善处。善生,当知四结行者:一者、杀生,二者、盗窃,三者、淫逸,四者、妄语,是四结行。云何为四处?一者、欲,二者、恚,三者、怖,四者、痴。若长者、长者子于此四处而作恶者,则有损耗。”  佛说是已,复作颂曰:
  “欲瞋及怖痴,有此四法者,   名誉日损减,如月向于晦。”
  佛告善生:“若长者、长者子于此四处不为恶者,则有增益。”  尔时,世尊重作颂曰:
  “于欲恚怖痴,不为恶行者,   名誉日增广,如月向上满。”
  佛告善生:“六损财业者:一者、耽湎于酒,二者、博戏,三者、放荡,四者、迷于伎乐,五者、恶友相得,六者、懈堕,是为六损财业。善生,若长者、长者子解知四结行,不于四处而为恶行,复知六损财业,是为,善生,于四处得离,供养六方。今善后善,今世根基,后世根基,于现法中,智者所誉,获世一果,身坏命终,生天、善处。善生,当知饮酒有六失:一者、失财,二者、生病,三者、斗诤,四者、恶名流布,五者、恚怒暴生,六者、智慧日损。善生,若彼长者、长者子饮酒不已,其家产业日日损减。善生,博戏有六失。云何为六?一者、财产日耗,二者、虽胜生怨,三者、智者所责,四者、人不敬信,五者、为人疏外,六者、生盗窃心。善生,是为博戏六失。若长者、长者子博戏不已,其家产业日日损减。放荡有六失:一者、不自护身,二者、不护财货,三者、不护子孙,四者、常自惊惧,五者、诸苦恶法常自缠身,六者、喜生虚妄,是为放荡六失。若长者、长者子放荡不已,其家财产日日损减。  “善生,迷于伎乐复有六失:一者、求歌,二者、求舞,三者、求琴瑟,四者、波内早,五者、多罗槃,六者、首呵那,是为伎乐六失。若长者、长者子伎乐不已,其家财产日日损减。恶友相得复有六失:一者、其方便生欺,二者、好喜屏处,三者、诱他家人,四者、图谋他物,五者、财利自向,六者、好发他过,是为恶友六失。若长者、长者子习恶友不已,其家财产日日损减。懈堕有六失:一者、富乐不肯作务,二者、贫穷不肯勤修,三者、寒时不肯勤修,四者、热时不肯勤修,五者、时早不肯勤修,六者、时晚不肯勤修,是为懈堕六失。若长者、长者子懈堕不已,其家财业日日损减。”  佛说是已,复作颂曰:
  “迷惑于酒者,还有酒伴党,   财产正集聚,随己复散尽。   饮酒无节度,常喜歌舞戏,   昼出游他家,因此自陷坠。   随恶友不改,诽谤出家人,   邪见世所嗤,行秽人所黜。   好恶著外色,但论胜负事,   亲要无返复,行秽人所黜。   为酒所荒迷,贫穷不自量,   轻财好奢用,破家致祸患。   掷博群饮酒,共伺他淫女,   玩习卑鄙行,如月向于晦。   行恶能受恶,与恶友同事,   今世及后世,终始无所获。   昼则好睡眠,夜觉多希望,   独昏无善友,不能修家务。   朝夕不肯作,寒暑复懈堕,   所为事不究,亦复毁成功。   若不计寒暑,朝夕勤修务,   事业无不成,至终无忧患。”
  佛告善生:“有四怨如亲,汝当觉知。何谓为四?一者、畏伏,二者、美言,三者、敬顺,四者、恶友。”  佛告善生:“畏伏有四事。云何为四?一者、先与后夺,二者、与少望多,三者、畏故强亲,四者、为利故亲,是为畏伏四事。”  佛告善生:“美言亲复有四事。云何为四?一者、善恶斯顺,二者、有难舍离,三者、外有善来密止之,四者、见有危事便排挤之,是为美言亲四事。敬顺亲复有四事。云何为四?一者、先诳,二者、后诳,三者、现诳,四者、见有小过便加杖之,是为敬顺亲四事。恶友亲复有四事。云何为四?一者、饮酒时为友,二者、博戏时为友,三者、淫逸时为友,四者、歌舞时为友,是为恶友亲四事。”  世尊说此已,复作颂曰:
  “畏伏而强亲,美言亲亦尔,   敬顺虚诳亲,恶友为恶亲。   此亲不可恃,智者当觉知,   宜速远离之,如避于险道。”
  佛告善生:“有四亲可亲,多所饶益,为人救护。云何为四?一者、止非,二者、慈愍,三者、利人,四者、同事。是为四亲可亲,多所饶益,为人救护,当亲近之。善生,止非有四事,多所饶益,为人救护。云何为四?一者、见人为恶则能遮止,二者、示人正直,三者、慈心愍念,四者、示人天路。是为四止非,多所饶益,为人救护。  “复次,慈愍有四事:一者、见利代喜,二者、见恶代忧,三者、称誉人德,四者、见人说恶便能抑制。是为四慈愍,多所饶益,为人救护。利益有四。云何为四?一者、护彼不令放逸,二者、护彼放逸失财,三者、护彼使不恐怖,四者、屏相教诫。是为四利人,多所饶益,为人救护。同事有四。云何为四?一者、为彼不惜身命,二者、为彼不惜财宝,三者、为彼济其恐怖,四者、为彼屏相教诫。是为四同事,多所饶益,为人救护。”  世尊说是已,复作颂曰:
  “制非防恶亲,慈愍存他亲,   利人益彼亲,同事齐己亲。   此亲乃可亲,智者所附近,   亲中无等亲,如慈母亲子。   若欲亲可亲,当亲坚固亲,   亲者戒具足,如火光照人。”
  佛告善生:“当知六方。云何为六方?父母为东方,师长为南方,妻妇为西方,亲党为北方,僮仆为下方,沙门、婆罗门、诸高行者为上方。善生,夫为人子,当以五事敬顺父母。云何为五?一者、供奉能使无乏,二者、凡有所为先白父母,三者、父母所为恭顺不逆,四者、父母正令不敢违背,五者、不断父母所为正业。善生,夫为人子,当以此五事敬顺父母。父母复以五事敬亲其子。云何为五?一者、制子不听为恶,二者、指授示其善处,三者、慈爱入骨彻髓,四者、为子求善婚娶,五者、随时供给所须。善生,子于父母敬顺恭奉,则彼方安隐,无有忧畏。  “善生,弟子敬奉师长复有五事。云何为五?一者、给侍所须,二者、礼敬供养,三者、尊重戴仰,四者、师有教敕敬顺无违,五者、从师闻法善持不忘。善生,夫为弟子当以此五法敬事师长。师长复以五事敬视弟子。云何为五?一者、顺法调御,二者、诲其未闻,三者、随其所问令善解义,四者、示其善友,五者、尽以所知诲授不吝。善生,弟子于师长敬顺恭奉,则彼方安隐,无有忧畏。  “善生,夫之敬妻亦有五事。云何为五?一者、相待以礼,二者、威严不阙,三者、衣食随时,四者、庄严以时,五者、委付家内。善生,夫以此五事敬待于妻。妻复以五事恭敬于夫。云何为五?一者、先起,二者、后坐,三者、和言,四者、敬顺,五者、先意承旨。善生,是为夫之于妻敬待,如是则彼方安隐,无有忧畏。  “善生,夫为人者,当以五事亲敬亲族。云何为五?一者、给施,二者、善言,三者、利益,四者、同利,五者、不欺。善生,是为五事亲敬亲族。亲族亦以五事亲敬于人。云何为五?一者、护放逸,二者、护放逸失财,三者、护恐怖,四者、屏相教诫,五者、常相称叹。善生,如是敬视亲族,则彼方安隐,无有忧畏。  “善生,主于僮使以五事教授。云何为五?一者、随能使役,二者、饮食随时,三者、赐劳随时,四者、病与医药,五者、纵其休假。善生,是为五事教授僮使。僮使复以五事奉事其主。云何为五?一者、早起,二者、为事周密,三者、不与不取,四者、作务以次,五者、称扬主名。是为主待僮使,则彼方安隐,无有忧畏。  “善生,檀越当以五事供奉沙门、婆罗门。云何为五?一者、身行慈,二者、口行慈,三者、意行慈,四者、以时施,五者、门不制止。善生,若檀越以此五事供奉沙门、婆罗门,沙门、婆罗门当复以六事而教授之。云何为六?一者、防护不令为恶,二者、指授善处,三者、教怀善心,四者、使未闻者闻,五者、已闻能使善解,六者、开示天路。善生,如是檀越恭奉沙门、婆罗门,则彼方安隐,无有忧畏。”  世尊说已,重说偈曰:
  “父母为东方,师长名南方,   妻妇为西方,亲族为北方,   童仆为下方,沙门为上方。   诸有长者子,礼敬于诸方,   敬顺不失时,死皆得生天。   惠施及软言,利人多所益,   同利等彼己,所有与人共。   此四多负荷,任重如车轮;   世间无此四,则无有孝养。   此法在世间,智者所撰择,   行则获大果,名称远流布。   严饰于床座,供设上饮食,   供给所当得,名称远流布。   亲旧不相遗,示以利益事,   上下常和同,于此得善誉。   先当习伎艺,然后获财业,   财业既已具,宜当自守护。   出财未至奢,当撰择前人,   欺诳觝突者,宁乞未举与。   积财从小起,如蜂集众华,   财宝日滋息,至终无损耗。   一食知止足,二修业勿怠,   三当先储积,以拟于空乏,   四耕田商贾,择地而置牧,   五当起塔庙,六立僧房舍,   在家勤六业,善修勿失时。   如是修业者,则家无损减,   财宝日滋长,如海吞众流。”
  尔时,善生白世尊言:“甚善!世尊,实过本望,逾我父教,能使覆者得仰,闭者得开,迷者得悟,冥室燃灯,有目得视。如来所说,亦复如是,以无数方便,开悟愚冥,现清白法。所以者何?佛为如来、至真、等正觉,故能开示,为世明导。今我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惟愿世尊听我于正法中为优婆塞!自今日始,尽形寿不杀、不盗、不淫、不欺、不饮酒。”  尔时,善生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说长阿含经卷第十二第二分清净经第十三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迦维罗卫国缅祇优婆塞林中,与大比丘千二百五十人俱。  时,有沙弥周那在波波国,夏安居已,执持衣钵,渐诣迦维罗卫缅祇园中,至阿难所,头面礼足,于一面立,白阿难言:“波波城内有尼乾子,命终未久,其诸弟子分为二分,各共诤讼,面相毁骂,无复上下,迭相求短,竞其知见:‘我能知是,汝不能知。我行真正,汝为邪见,以前著后,以后著前,颠倒错乱,无有法则。我所为妙,汝所言非。汝有所疑,当谘问我。’大德阿难,时,彼国人民事尼乾者,闻诤讼已,生厌患心。”  阿难语周那沙弥曰:“我等有言欲启世尊,今共汝往,宣启此事,若世尊有所戒敕,当共奉行。”  尔时,沙弥周那闻阿难语已,即共诣世尊,头面礼足,在一面立。尔时,阿难白世尊曰:“此沙弥周那在波波国夏安居已,执持衣钵,渐来至此,礼我足,语我言:‘波波国有尼乾子,命终未久,其诸弟子分为二分,各共诤讼,面相毁骂,无复上下,迭相求短,竞其知见:“我能知是,汝不能知。我行真正,汝为邪见,以前著后,以后著前,颠倒错乱,无有法则。我所言是,汝所言非。汝有所疑,当谘问我。”时,彼国人民事尼乾者,闻诤讼已,生厌患心。’”  世尊告周那沙弥曰:“如是,周那,彼非法中不足听闻,此非三耶三佛所说,犹如朽塔难可杇色。彼虽有师,尽怀邪见;虽复有法,尽不真正,不足听采,不能出要,非是三耶三佛所说,犹如故塔不可杇也。彼诸弟子有不顺其法,舍彼异见,行于正见。周那,若有人来语彼弟子:‘诸贤,汝师法正,当于中行,何以舍离?’其彼弟子信其言者,则二俱失道,获无量罪。所以者何?彼虽有法,然不真正故。周那,若师不邪见,其法真正,善可听采,能得出要,三耶三佛所说,譬如新塔易可杇色。然诸弟子于此法中,不能勤修,不能成就,舍平等道,入于邪见,若有人来语彼弟子:‘诸贤,汝师法正,当于中行,何以舍离,入于邪见?’其彼弟子信其言者,则二俱见真正,获无量福。所以者何?其法真正。”  佛告周那:“彼虽有师,然怀邪见;虽复有法,尽不真正,不足听采,不能出要,非三耶三佛所说,犹如朽塔不可杇色。彼诸弟子法法成就,随顺其行,起诸邪见。周那,若有人来语其弟子言:‘汝师法正,汝所行是,今所修行勤苦如是,应于现法成就道果。’彼诸弟子信受其言者,则二俱失道,获无量罪。所以者何?以法不真正故。周那,若师不邪见,其法真正,善可听采,能得出要,三耶三佛所说,譬如新塔易为杇色。又其弟子法法成就,随顺修行而生正见,若有人来语其弟子言:‘汝师法正,汝所行是,今所修行勤苦如是,应于现法成就道果。’彼诸弟子信受其言,二俱正见,获无量福。所以者何?法真正故。  “周那,或有导师出世,使弟子生忧;或有导师出世,使弟子无忧。云何导师出世,使弟子生忧?周那,导师新出世间,成道未久,其法具足,梵行清净,如实真要而不布现,然彼导师速取灭度,其诸弟子不得修行,皆愁忧言:‘师初出世,成道未久,其法清净,梵行具足,如实真要,竟不布现,而今导师便速灭度,我等弟子不得修行。’是为导师出世,弟子愁忧。云何导师出世,弟子无忧?谓导师出世,其法清净,梵行具足,如实真要而广流布,然后导师方取灭度,其诸弟子皆得修行,不怀忧言:‘师初出世,成道未久,其法清净,梵行具足,如实真要而不布现,而后导师便速灭度,使我弟子不得修行。’如是,周那,导师出世,弟子无忧。”  佛告周那:“此支成就梵行,谓导师出世,出家未久,名闻未广,是谓梵行支不具足。周那,导师出世,出家既久,名闻广远,是谓梵行支具足满。周那,导师出世,出家既久,名闻亦广,而诸弟子未受训诲,未具梵行,未至安处,未获己利,未能受法分布演说,有异论起不能如法而往灭之,未能变化成神通证,是为梵行支不具足。周那,导师出世,出家既久,名闻亦广,而诸弟子尽受教训,梵行具足,至安隐处,已获己利,又能受法分别演说,有异论起能如法灭,变化具足成神通证,是为梵行支具足满。  “周那,导师出世,出家亦久,名闻亦广,诸比丘尼未受训诲,未至安处,未获己利,未能受法分布演说,有异论起不能以法如实除灭,未能变化成神通证,是为梵行支未具足。周那,导师出世,出家亦久,名闻亦广,诸比丘尼尽受教训,梵行具足,至安隐处,已获己利,复能受法分别演说,有异论起能如法灭,变化具足成神通证,是为梵行支具足满。周那,诸优婆塞、优婆夷广修梵行乃至变化具足成神通证,亦复如是。  “周那,若导师不在世,无有名闻,利养损减,则梵行支不具足满。若导师在世,名闻利养,皆悉具足,无有损减,则梵行支为具足满。若导师在世,名闻利养,皆悉具足,而诸比丘名闻利养,不能具足,是为梵行支不具足。若导师在世,名闻利养,具足无损,诸比丘众亦复具足,则梵行支为具足满;比丘尼众亦复如是。  “周那,我出家久,名闻广远,我诸比丘已受教诫,到安隐处,自获己利,复能受法为人说法,有异论起能如法灭,变化具足成神通证;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皆亦如是。周那,我以广流布梵行乃至变化具足成神通证。周那,一切世间所有导师,不见有得名闻利养如我如来、至真、等正觉者也。周那,诸世间所有徒众,不见有名闻利养如我众也。周那,若欲正说者,当言见不可见。云何见不可见?一切梵行清净具足,宣示布现,是名见不可见。”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郁头蓝子在大众中而作是说:‘有见不见,云何名见不见?如刀可见,刃不可见。’诸比丘,彼子乃引凡夫无识之言以为譬喻。如是,周那,若欲正说者,当言见不见。云何见不见?汝当正说言:‘一切梵行清净具足,宣示流布,是不可见。’周那,彼相续法不具足而可得,不相续法具足而不可得。周那,诸法中梵行,酪酥中醍醐。”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于是法躬自作证,谓四念处、四神足、四意断、四禅、五根、五力、七觉意、贤圣八道,汝等尽共和合,勿生诤讼,同一师受,同一水乳;于如来正法,当自炽然,快得安乐。得安乐已,若有比丘说法中有作是言:‘彼所说句不正,义理不正。’比丘闻已,不可言是,不可言非,当语彼比丘言:‘云何,诸贤,我句如是,汝句如是;我义如是,汝义如是。何者为胜?何者为负?’若彼比丘报言:‘我句如是,我义如是;汝句如是,汝义如是;汝句亦胜,汝义亦胜。’彼比丘说此,亦不得非,亦不得是,当谏彼比丘,当呵当止,当共推求,如是尽共和合,勿生诤讼,同一师受,同一水乳;于如来正法,当自炽然,快得安乐。  “得安乐已,若有比丘说法,中有比丘作是言:‘彼所说句不正,义正。’比丘闻已,不可言是,不可言非,当语彼比丘言:‘云何,比丘,我句如是,汝句如是。何者为是?何者为非?’若彼比丘报言:‘我句如是,汝句如是,汝句亦胜。’彼比丘说此,亦不得言是,不得言非,当谏彼比丘,当呵当止,当共推求,如是尽共和合,勿生诤讼,同一师受,同一水乳;于如来正法,当自炽然,快得安乐。  “得安乐已,若有比丘说法,中有比丘作是言:‘彼所说句正,义不正。’比丘闻已,不可言是,不可言非,当语彼比丘言:‘云何,比丘,我义如是,汝义如是。何者为是?何者为非?’若彼报言:‘我义如是,汝义如是,汝义而胜。’彼比丘说此已,亦不得言是,亦不得言非,当谏彼比丘,当呵当止,当共推求,如是比丘尽共和合,勿生诤讼,同一师受,同一水乳;于如来正法,当自炽然,快得安乐。  “得安乐已,若有比丘说法,中有比丘作如是言:‘彼所说句正,义正。’比丘闻已,不得言非,当称赞彼言:‘汝所言是,汝所言是。’是故,比丘,于十二部经自身作证,当广流布:一曰、贯经,二曰、祇夜经,三曰、受记经,四曰、偈经,五曰、法句经,六曰、相应经,七曰、本缘经,八曰、天本经,九曰、广经,十曰、未曾有经,十一曰、譬喻经,十二曰、大教经。当善受持,称量观察,广演分布。  “诸比丘,我所制衣,若冢间衣,若长者衣、粗贱衣;此衣足障寒暑、蚊虻,足蔽四体。诸比丘,我所制食,若乞食,若居士食;此食自足,若身苦恼,众患切已,恐遂至死,故听此食,知足而已。诸比丘,我所制住处,若在树下,若在露地,若在房内,若楼阁上,若在窟内,若在种种住处;此处自足,为障寒暑、风雨、蚊虻,下至闲静懈息之处。诸比丘,我所制药,若大小便,酥油蜜、黑石蜜;此药自足,若身生苦恼,众患切已,恐遂至死,故听此药。”  佛言:“或有外道梵志来作是语:‘沙门释子以众乐自娱。’若有此言,当如是报:‘汝等莫作此言,谓沙门释子以众乐自娱。所以者何?有乐自娱,如来呵责;有乐自娱,如来称誉。’若外道梵志问言:‘何乐自娱,瞿昙呵责?’设有此语,汝等当报:‘五欲功德,可爱可乐,人所贪著。云何为五?眼知色,可爱可乐,人所贪著;耳闻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可爱可乐,人所贪著。诸贤,犹是五欲缘生喜乐,此是如来、至真、等正觉之所呵责也。犹如有人故杀众生,自以为乐,此是如来、至真、等正觉之所呵责。犹如有人私窃偷盗,自以为乐,此为如来之所呵责。犹如有人犯于梵行,自以为乐,此是如来之所呵责。犹如有人故作妄语,自以为乐,此是如来之所呵责。犹如有人放荡自恣,此是如来之所呵责。犹如有人行外苦行,非是如来所说正行,自以为乐,此是如来之所呵责。’  “诸比丘,呵责五欲功德,人所贪著。云何为五?眼知色,可爱可乐,人所贪著;耳闻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可爱可乐,人所贪著。如此诸乐,沙门释子无如此乐。犹如有人故杀众生,以此为乐,沙门释子无如此乐。犹如有人公为盗贼,自以为乐,沙门释子无如是乐。犹如有人犯于梵行,自以为乐,沙门释子无如是乐。犹如有人故作妄语,自以为乐,沙门释子无如是乐。犹如有人放荡自恣,自以为乐,沙门释子无如是乐。犹如有人行外苦行,自以为乐,沙门释子无如是乐。  “若外道梵志作如是问:‘何乐自娱,沙门瞿昙之所称誉?’诸比丘,彼若有此言,汝等当答彼言:‘诸贤,有五欲功德,可爱可乐,人所贪著。云何为五?眼知色乃至意知触,可爱可乐,人所贪著。诸贤,五欲因缘生乐,当速除灭。犹如有人故杀众生,自以为乐;有如此乐,应速除灭。犹如有人公为盗贼,自以为乐;有如此乐,应速除灭。犹如有人犯于梵行,自以为乐;有如此乐,应速除灭。犹如有人故为妄语,自以为乐;有如此乐,应速除灭。犹如有人放荡自恣,自以为乐;有如此乐,应速除灭。犹如有人行外苦行,自以为乐;有如是乐,应速除灭。犹如有人去离贪欲,无复恶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入初禅;如是乐者,佛所称誉。犹如有人灭于觉、观,内喜、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入第二禅;如是乐者,佛所称誉。犹如有人除喜入舍,自知身乐,贤圣所求,护念一心,入第三禅;如是乐者,佛所称誉。乐尽苦尽,忧、喜先灭,不苦不乐,护念清净,入第四禅;如是乐者,佛所称誉。’  “若有外道梵志作如是问:‘汝等于此乐中求几果功德?’应答彼言:‘此乐当有七果功德。云何为七?于现法中,得成道证;正使不成,临命终时,当成道证;若临命终复不成者,当尽五下结,中间般涅槃、生彼般涅槃、行般涅槃、无行般涅槃、上流阿迦尼吒般涅槃。诸贤,是为此乐有七功德。诸贤,若比丘在学地欲上求,求安隐处,未除五盖。云何为五?贪欲盖、瞋恚盖、睡眠盖、掉戏盖、疑盖。彼学比丘方欲上求,求安隐处,未灭五盖,于四念处不能精勤,于七觉意不能勤修,欲得上人法、贤圣智慧增上,求欲知欲见者,无有是处。诸贤,学地比丘欲上求,求安隐处,能灭五盖:贪欲盖、瞋恚盖、睡眠盖、掉戏盖、疑盖,于四意处又能精勤,于七觉意如实修行,欲得上人法、贤圣智慧增上,求欲知欲见者,则有是处。诸贤,若有比丘漏尽阿罗汉,所作已办,舍于重担,自获己利,尽诸有结使,正智解脱,不为九事。云何为九?一者、不杀,二者、不盗,三者、不淫,四者、不妄语,五者、不舍道,六者、不随欲,七者、不随恚,八者、不随怖,九者、不随痴。诸贤,是为漏尽阿罗汉所作已办,舍于重担,自获己利,尽诸有结,正智解脱,远离九事。’  “或有外道梵志作是说言:‘沙门释子有不住法。’应报彼言:‘诸贤,莫作是说:沙门释子有不住法。所以者何?沙门释子,其法常住,不可动转。譬如门阃常住不动;沙门释子亦复如是,其法常住,无有移动。’或有外道梵志作是说言:‘沙门瞿昙尽知过去世事,不知未来事。’彼比丘、彼异学梵志智异,智观亦异,所言虚妄。如来于彼过去事,若在目前,无不知见;于未来世,生于道智。过去世事虚妄不实,不足喜乐,无所利益,佛则不记;或过去事有实,无可喜乐,无所利益,佛亦不记;若过去事有实、可乐,而无利益,佛亦不记;若过去事有实、可乐,有所利益,如来尽知,然后记之。未来、现在,亦复如是。如来于过去、未来、现在,应时语、实语、义语、利语、法语、律语,无有虚也。佛于初夜成最正觉及末后夜,于其中间有所言说,尽皆如实,故名如来。复次,如来所说如事,事如所说,故名如来。以何等义,名等正觉?佛所知见、所灭、所觉,佛尽觉知,故名等正觉。  “或有外道梵志作如是说:‘世间常存,唯此为实,余者虚妄。’或复说言:‘此世无常,唯此为实,余者虚妄。’或复有言:‘世间有常无常,唯此为实,余者虚妄。’或复有言:‘此世间非有常非无常,唯此为实,余者虚妄。’或复有言:‘此世间有边,唯此为实,余者虚妄。’或复有言:‘世间无边,唯此为实,余者虚妄。’或复有言:‘世间有边无边,唯此为实,余者虚妄。’或复有言:‘世间非有边非无边,唯此为实,余者虚妄。’或复有言:‘是命是身,此实余虚。’或复有言:‘非命非身,此实余虚。’或复有言:‘命异身异,此实余虚。’或复有言:‘非异命非异身,此实余虚。’或复有言:‘如来有终,此实余虚。’或复有言:‘如来不终,此实余虚。’或复有言:‘如来终不终,此实余虚。’或复有言:‘如来非终非不终,此实余虚。’诸有此见,名本生本见,今为汝记,谓:‘此世常存乃至如来非终非不终,唯此为实,余者虚妄,是为本见本生,为汝记之。’  “所谓末见末生者,我亦记之。何者末见末生,我所记者?色是我,从想有终,此实余虚;无色是我,从想有终;亦有色亦无色是我,从想有终;非有色非无色是我,从想有终。我有边,我无边,我有边无边,我非有边非无边,从想有终。我有乐,从想有终;我无乐,从想有终;我有苦乐,从想有终;我无苦乐,从想有终。一想是我,从想有终;种种想是我,从想有终;少想是我,从想有终;无量想是我,从想有终,此实余虚。是为邪见本见本生,我之所记。  “或有沙门、婆罗门有如是论、有如是见:‘此世常存,此实余虚,乃至无量想是我,此实余虚。’彼沙门、婆罗门复作如是说、如是见:‘此实,余者虚妄。’当报彼言:‘汝实作此论,云何此世常存,此实余虚耶?如此语者,佛所不许。所以者何?此诸见中各有结使,我以理推,诸沙门、婆罗门中,无与我等者,况欲出过?’此诸邪见但有言耳,不中共论,乃至无量想是我,亦复如是。  “或有沙门、婆罗门作是说:‘此世间自造。’复有沙门、婆罗门言:‘此世间他造。’或复有言:‘自造他造。’或复有言:‘非自造非他造,忽然而有。’彼沙门、婆罗门言世间自造者,是沙门、婆罗门皆因触因缘,若离触因而能说者,无有是处。所以者何?由六入身故生触,由触故生受,由受故生爱,由爱故生取,由取故生有,由有故生生,由生故有老、死、忧、悲、苦恼大患阴集。若无六入则无触,无触则无受,无受则无爱,无爱则无取,无取则无有,无有则无生,无生则无老、死、忧、悲、苦恼大患阴集。又言此世间他造,又言此世间自造他造,又言此世间非自造非他造,忽然而有,亦复如是,因触而有,无触则无。”  佛告诸比丘:“若欲灭此诸邪恶见者,于四念处当修三行。云何比丘灭此诸恶,于四念处当修三行?比丘谓内身身观,精勤不懈,忆念不忘,除世贪忧;外身身观,精勤不懈,忆念不忘,除世贪忧;内外身身观,忆念不忘,除世贪忧。受、意、法观,亦复如是。是为灭众恶法,于四念处,三种修行。有八解脱,云何为八?色观色,初解脱;内有色想,外观色,二解脱;净解脱,三解脱;度色想灭有对想,住空处,四解脱;舍空处,住识处,五解脱;舍识处,住不用处,六解脱;舍不用处,住有想无想处,七解脱;灭尽定,八解脱。”  尔时,阿难在世尊后执扇扇佛,即偏露右肩,右膝著地,叉手白佛言:“甚奇!世尊,此法清净,微妙第一,当云何名?云何奉持?”  佛告阿难:“此经名为清净,汝当清净持之。”  尔时,阿难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第二分自欢喜经第十四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那难陀城波波利庵婆林,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时,长老舍利弗于闲静处,默自念言:“我心决定知过去、未来、现在沙门、婆罗门智慧、神足、功德、道力,无有与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等者。”时,舍利弗从静室起,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佛言:“向于静室,默自思念:‘过去、未来、现在沙门、婆罗门智慧、神足、功德、道力,无有与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等者。’”  佛告舍利弗:“善哉!善哉!汝能于佛前说如是语,一向受持,正师子吼,余沙门、婆罗门无及汝者。云何,舍利弗,汝能知过去诸佛心中所念,彼佛有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智慧、如是解脱、如是解脱堂不?”  对曰:“不知。”  “云何,舍利弗,汝能知当来诸佛心中所念,有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智慧、如是解脱、如是解脱堂不?”  答曰:“不知。”  “云何,舍利弗,如我今如来、至真、等正觉心中所念,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智慧、如是解脱、如是解脱堂,汝能知不?”  答曰:“不知。”  又告舍利弗:“过去、未来、现在如来、至真、等正觉心中所念,汝不能知,何故决定作是念?因何事生是念?一向坚持而狮子吼,余沙门、婆罗门若闻汝言:‘我决定知过去、未来、现在沙门、婆罗门智慧、神足、功德、道力,无有与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等者。’当不信汝言。”  舍利弗白佛言:“我于过去、未来、现在诸佛心中所念,我不能知;佛总相法,我则能知。如来为我说法,转高转妙,说黑、白法,缘、无缘法,照、无照法。如来所说,转高转妙,我闻法已,知一一法,于法究竟,信如来、至真、等正觉,信如来法善可分别,信如来众苦灭成就,诸善法中,此为最上。世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所有沙门、婆罗门无有能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世尊说法复有上者,谓制法。制法者,谓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四禅、五根、五力、七觉意、八贤圣道。是为无上制,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所有沙门、婆罗门皆无有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者?  “世尊说法又有上者,谓制诸入。诸入者,谓眼色、耳声、鼻香、舌味、身触、意法。如过去如来、至真、等正觉亦制此入,所谓眼色乃至意法;正使未来如来、至真、等正觉亦制此入,所谓眼色乃至意法;今我如来、至真、等正觉亦制此入,所谓眼色乃至意法。此法无上,无能过者,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能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世尊说法又有上者,谓识入胎。入胎者,一谓乱入胎、乱住、乱出,二者、不乱入、乱住、乱出,三者、不乱入、不乱住而乱出,四者、不乱入、不乱住、不乱出。彼不乱入、不乱住、不乱出者,入胎之上。此法无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能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如来说法复有上者,所谓道也。所谓道者,诸沙门、婆罗门以种种方便,入定慧意三昧,随三昧心修念觉意,依欲、依离、依灭尽、依出要法;精进、喜、猗、定、舍觉意,依欲、依离、依灭尽、依出要。此法最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能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如来说法复有上者,所谓为灭。灭者,谓苦灭迟得,二俱卑陋;苦灭速得,唯苦卑陋;乐灭迟得,唯迟卑陋;乐灭速得,然不广普,以不广普,故名卑陋。如今如来乐灭速得,而复广普,乃至天人见神变化。”  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所说微妙第一,下至女人,亦能受持,尽有漏成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身作证: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是为如来说无上灭。此法无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能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如来说法复有上者,谓言清净。言清净者,世尊于诸沙门、婆罗门,不说无益虚妄之言,言不求胜,亦不朋党,所言柔和,不失时节,言不虚发,是为言清净。此法无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有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如来说法复有上者,谓见定。彼见定者,谓有沙门、婆罗门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观头至足,观足至头,皮肤内外,但有不净发、毛、爪甲,肝、肺、肠、胃、脾、肾五脏,汗、肪、髓、脑、屎、尿、涕、泪,臭处不净,无一可贪,是初见定。诸沙门、婆罗门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除去皮肉外诸不净,唯观白骨及与牙齿,是为二见定。诸沙门、婆罗门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除去皮肉外诸不净及白骨,唯观心识在何处住?为在今世?为在后世?今世不断,后世不断;今世不解脱,后世不解脱,是为三见定。诸沙门、婆罗门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除去皮肉外诸不净及除白骨,复重观识;识在后世,不在今世;今世断,后世不断;今世解脱,后世不解脱,是为四见定。诸有沙门、婆罗门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除去皮肉外诸不净及除白骨,复重观识;不在今世,不在后世;二俱断,二俱解脱,是为五见定。此法无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如来说法复有上者,谓说常法。常法者,诸沙门、婆罗门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忆识世间二十成劫败劫,彼作是言:‘世间常存,此为真实,余者虚妄。所以者何?由我忆识,故知有此成劫败劫,其余过去我所不知,未来成败我亦不知。’此人朝暮以无智说言:‘世间常存,唯此为实,余者为虚。’是为初常法。诸沙门、婆罗门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忆识四十成劫败劫,彼作是言:‘此世间常,此为真实,余者虚妄。所以者何?以我忆识故知成劫败劫,我复能过是,知过去成劫败劫,我不知未来劫之成败。’此说知始,不说知终,此人朝暮以无智说言:‘世间常存,唯此真实,余者虚妄。’此是二常法。诸沙门、婆罗门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忆识八十成劫败劫,彼言:‘此世间常,余者虚妄。所以者何?以我忆识故知有成劫败劫,复过是知过去成劫败劫,未来劫之成败我亦悉知。’此人朝暮以无智说言:‘世间常存,唯此为实,余者虚妄。’是为三常存法。此法无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有能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如来说法复有上者,谓观察。观察者,谓有沙门、婆罗门以想观察,他心尔趣,此心尔趣。彼心作是想时,或虚或实,是为一观察。诸沙门、婆罗门不以想观察,或闻诸天及非人语,而语彼言:‘汝心如是,汝心如是。’此亦或实或虚,是二观察。或有沙门、婆罗门不以想观察,亦不闻诸天及非人语,自观己身,又听他言,语彼人言:‘汝心如是,汝心如是。’此亦有实有虚,是为三观察。或有沙门、婆罗门不以想观察,亦不闻诸天及非人语,又不自观、观他,除觉、观已,得定意三昧,观察他心,而语彼言:‘汝心如是,汝心如是。’如是观察则为真实,是为四观察。此法无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有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如来说法复有上者,所谓教诫。教诫者,或时有人不违教诫,尽有漏成无漏,心解脱、智慧解脱,于现法中自身作证: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复受有,是为初教诫。或时有人不违教诫,尽五下结,于彼灭度,不还此世,是为二教诫。或时有人不违教诫,三结尽,薄淫、怒、痴,得斯陀含,还至此世而取灭度,是为三教诫。或时有人不违教诫,三结尽,得须陀洹,极七往返,必成道果,不堕恶趣,是为四教诫。此法无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有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如来说法复有上者,为他说法,使戒清净。戒清净者,有诸沙门、婆罗门所语至诚,无有两舌,常自敬肃,捐除睡眠,不怀邪谄,口不妄言,不为世人记于吉凶,不自称说从他所得以示于人,更求他利,坐禅修智,辩才无碍,专念不乱,精勤不怠。此法无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有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如来说法复有上者,谓解脱智。谓解脱智者,世尊由他因缘内自思惟言,此人是须陀洹,此是斯陀含,此是阿那含,此是阿罗汉。此法无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有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如来说法复有上者,谓自识宿命智证。诸沙门、婆罗门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自忆往昔无数世事,一生、二生乃至百千生成劫败劫,如是无数我于某处生,名字如是,种、姓如是,寿命如是,饮食如是,苦乐如是;从此生彼,从彼生此,若干种相,自忆宿命无数劫事,昼夜常念本所经历。此是色,此是无色;此是想,此是无想,此是非无想,尽忆尽知。此法无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如来说法复有上者,谓天眼智。天眼智者,诸沙门、婆罗门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观诸众生,死者、生者,善色、恶色,善趣、恶趣,若好、若丑,随其所行,尽见尽知。或有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诽谤贤圣,信邪倒见,身坏命终,堕三恶道。或有众生,身行善、口言善、意念善,不谤贤圣,见正信行,身坏命终,生天人中。以天眼净,观诸众生,如实知见。此法无上,智慧无余,神通无余,诸世间沙门、婆罗门无与如来等者,况欲出其上?  “如来说法复有上者,谓神足证。神足证者,诸沙门、婆罗门以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作无数神力,能变一身为无数身,以无数身合为一身,石壁无碍,于虚空中结跏趺坐,犹如飞鸟;出入于地,犹如在水,履水如地;身出烟火,如火积燃;以手扪日月,立至梵天。若沙门、婆罗门称是神足者,当报彼言:‘有此神足,非为不有。此神足者,卑贱下劣,凡夫所行,非是贤圣之所修习。若比丘于诸世间爱色不染,舍离此已,如所应行,斯乃名为贤圣神足。于无喜色,亦不憎恶,舍离此已,如所应行,斯乃名曰贤圣神足。于诸世间爱色、不爱色,二俱舍已,修平等护,专念不忘,斯乃名曰贤圣神足。犹如世尊精进勇猛,有大智慧,有知、有觉,得第一觉,故名等觉。世尊今亦不乐于欲,不乐卑贱凡夫所习,亦不劳勤受诸苦恼。世尊若欲除弊恶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游于初禅,如是便能除弊恶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游于初禅;二禅、三禅、四禅,亦复如是。精进勇猛,有大智慧,有知、有觉,得第一觉,故名等觉。’”  佛告舍利弗:“若有外道异学来问汝言:‘过去沙门、婆罗门与沙门瞿昙等不?’汝当云何答?彼复问言:‘未来沙门、婆罗门与沙门瞿昙等不?’汝当云何答?彼复问言:‘现在沙门、婆罗门与沙门瞿昙等不?’汝当云何答?”  时,舍利弗白佛言:“设有是问:‘过去沙门、婆罗门与佛等不?’当答言:‘有。’设问:‘未来沙门、婆罗门瞿昙等不?’当答言:‘有。’设问:‘现在沙门、婆罗门与佛等不?’当答言:‘无。’”  佛告舍利弗:“彼外道梵志或复问言:‘汝何故或言有?或言无?’汝当云何答?”  舍利弗言:“我当报彼:‘过去三耶三佛与如来等,未来三耶三佛与如来等,我躬从佛闻,欲使现在有三耶三佛与如来等者,无有是处。’世尊,我如所闻,依法顺法,作如是答,将无答耶?”  佛言:“如是答,依法顺法,不违也。所以然者?过去三耶三佛与我等,未来三耶三佛与我等;欲使现在有二佛出世,无有是处。”  尔时,尊者郁陀夷在世尊后执扇扇佛。佛告之曰:“郁陀夷,汝当观世尊少欲知足,今我有大神力,有大威德,而少欲知足,不乐在欲。郁陀夷,若余沙门、婆罗门于此法中能勤苦得一法者,彼便当竖幡,告四远言:‘如来今者少欲知足,今观如来少欲知足,如来有大神力,有大威德,不用在欲。’”  尔时,尊者郁陀夷正衣服,偏露右肩,右膝著地,叉手白佛言:“甚奇!世尊,少有少欲知足如世尊者。世尊有大神力,有大威德,不用在欲。若复有余沙门、婆罗门于此法中能勤苦得一法者,便能竖幡,告四远言:‘世尊今者少欲知足。’舍利弗,当为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数说此法,彼若于佛、法、僧,于道有疑者,闻说此法,无复疑网。”  尔时,世尊告舍利弗:“汝当为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数说此法。所以者何?彼于佛、法、僧,于道有疑者,闻汝所说,当得开解。”  对曰:“唯然,世尊。”  时,舍利弗即便数数为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说法,以自清净故,故名清净经。  尔时,舍利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第二分大会经第十五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释翅提国迦维林中,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尽是罗汉,复有十方诸神妙天皆来集会,礼敬如来及比丘僧。  时,四净居天即于天上各自念言:“今者,世尊在释翅提迦维林中,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尽得阿罗汉,复有十方诸神妙天皆来集会,礼敬如来及比丘僧。我等今者亦可往共诣世尊所,各当以偈称赞如来。”  时,四净居天犹如力士屈伸臂顷,于彼天没,至释翅提迦维林中。尔时,四净居天到已,头面礼足,在一面立。时,一净居天即于佛前,以偈赞曰:
  “今日大众会,诸天神普集,   皆为法故来,欲礼无上众。”
  说此偈已,退一面立。时,一净居天复作颂曰:
  “比丘见众秽,端心自防护,   欲如海吞流,智者护诸根。”
  说此偈已,退一面立。时,一净居天复作颂曰:
  “断刺平爱坑,及填无明堑,   独游清净场,如善象调御。”
  说此偈已,退一面立。时,一净居天复作颂曰:
  “诸归依佛者,终不堕恶趣,   舍此人中形,受天清净身。”
  尔时,四净居天说此偈已,世尊印可,即礼佛足,绕佛三匝,忽然不现。其去未久,佛告诸比丘:“今者诸天大集,今者诸天大集,十方诸神妙天无不来此礼觐如来及比丘僧。诸比丘,过去诸如来、至真、等正觉亦有诸天大集,如我今日;当来诸如来、至真、等正觉亦有诸天大集,如我今日。诸比丘,今者诸天大集,十方诸神妙天无不来此礼觐如来及比丘僧,亦当称彼名号,为其说偈。比丘当知:
  “诸依地山谷,隐藏见可畏,   身著纯白衣,洁净无垢秽。   天人闻此已,皆归于梵天,   今我称其名,次第无错谬。   诸天众今来,比丘汝当知:   世间凡人智,百中不见一,   何由乃能见,鬼神七万众?   若见十万鬼,犹不见一边,   何况诸鬼神,周遍于天下?”
  地神有七千悦叉若干种,皆有神足、形貌、色像、名称,怀欢喜心来到比丘众林中。时,有雪山神将六千鬼悦叉若干种,皆有神足、形貌、色像、名称,怀欢喜心来到比丘众林中。有一舍罗神将三千鬼悦叉若干种,皆有神足、形貌、色像、名称,怀欢喜心来到比丘众林中。此万六千鬼神悦叉若干种,皆有神足、形貌、色像、名称,怀欢喜心来到比丘众林中。  复有毗波蜜神,住在马国,将五百鬼,皆有神足、威德。复有金毗罗神,住王舍城毗富罗山,将无数鬼神恭敬围绕。复有东方提头赖吒天王,领乾沓和神,有大威德,有九十一子,尽字因陀罗,皆有大神力。南方毗楼勒天王,领诸龙王,有大威德,有九十一子,亦字因陀罗,有大神力。西方毗楼博叉天王,领诸鸠槃茶鬼,有大威德,有九十一子,亦字因陀罗,有大神力。北方天王名毗沙门,领诸悦叉鬼,有大威德,有九十一子,亦字因陀罗,有大神力。此四天王护持世者,有大威德,身放光明,来诣迦维林中。  尔时,世尊欲降其幻伪虚妄之心,故结咒曰:
  “摩摩拘拘楼楼罗罗摩拘楼罗毗毗楼楼罗罗毗楼罗旃迦摩世致迦尼延豆尼延豆波陀那耶盧呜呼杈奴主 提婆苏暮 摩头逻 支多罗斯那 乾沓波 那罗主 阇尼沙 尸诃 无莲陀罗 鼻波蜜多罗 树尘陀罗 那闾尼诃 升浮楼 输支婆遮婆”
  如是,诸王乾沓婆及罗刹皆有神足、形貌、色像,怀欢喜心来诣比丘众林中。  尔时,世尊复结咒曰:
  “阿醯那陀瑟 那头 毗舍离婆诃 带叉蛇婆提 提头赖吒 帝婆沙呵若黎耶 迦毗罗 摄波那伽 阿陀伽摩天提伽 伊罗婆陀摩呵那伽 毗摩那伽多咃伽陀余那伽罗阇婆诃沙诃 叉奇提婆提罗帝 毗枚大迹閦 毗诃四婆咛阿婆婆四质多罗速和尼那求四多 阿婆由那伽罗除阿四修跋罗萨帝奴阿伽佛陀洒失罗咛婆耶忧罗头婆延楼素槃[少/兔]佛头舍罗[少/兔]伽类楼”
  尔时,世尊为阿修罗而结咒曰:
  “祇陀跋阇诃谛 三物第阿修罗阿失陀婆延地婆三娑四 伊弟阿陀提婆摩天地伽黎妙 摩诃秘摩 阿修罗陀那祕罗陀鞞摩质兜楼 修质谛丽 婆罗呵黎无夷连那婆 舍黎阿细跋黎弗多罗那萨鞞鞞楼耶那那迷 萨那迷谛婆黎细如罗耶跋兜楼伊诃庵婆罗迷三摩由伊陀那跋陀若比丘那三弥涕泥拔”
  尔时,世尊复为诸天而结咒曰:
  “阿浮提婆萆犁醯陛提豫婆由多陀[少/兔]跋楼[少/兔]婆楼尼世帝苏弥耶舍阿头弥多罗婆伽罗那移婆阿逻提婆摩天梯与陀舍提舍伽矛萨鞞 那难多罗婆跋那伊地槃大雠地槃那槃大耶舍卑[少/兔]暮陀婆那阿醯揵大比丘那婆未弟婆尼鞞弩提步舍伽利阿醯地勇迷那利帝隶富罗息几大阿陀蔓陀罗婆罗鞞旃大苏婆尼捎提婆阿陀旃陀富罗翅支大苏黎耶苏婆尼捎提婆阿陀苏提耶富罗翅大摩伽陀婆苏因图櫨阿头释拘富罗大櫨叔伽伽罗摩罗那阿大鞞摩尼婆呜婆提奇诃波罗无诃鞞波罗微阿尼萨陀摩多阿诃黎弥沙阿尼钵雠[少/兔]叹奴阿櫨余提舍阿醯跋沙赊摩摩诃赊摩摩[少/兔]沙阿摩[少/兔]疏多摩乞陀波头洒阿陀摩[少/兔]波头洒阿醯阿罗夜提婆阿陀黎陀夜婆和波罗摩诃波罗阿陀提婆摩天梯夜差摩兜率陀夜摩伽沙尼阿尼蓝鞞蓝婆折帝树提那摩伊洒念摩罗提阿陀醯波罗念弥大阿醯提婆提婆阇兰提阿奇尸呼婆摩阿栗吒櫨耶呜摩浮浮尼婆和远遮婆陀暮阿周陀阿尼输豆尼櫨耶[少/兔]阿头阿逻毗沙门伊洒
  “此是六十种天。”  尔时,世尊复为六十八五通婆罗门而结咒曰:
  “罗耶梨沙耶诃醯揵大婆尼伽毗罗跋兜鞞地阇[少/兔]阿头差暮萨提鸯祇鞞地牟尼阿头闭黎耶差伽尸黎沙婆诃若[少/兔]阿头梵摩提婆提那婆鞞地牟尼阿头拘萨梨伊尼櫨摩阇逻鸯祇罗野般阇楼阿楼呜猿头摩诃罗野阿提拘楼祕[少/兔]阿头六闭俱萨梨阿楼伽陵倚伽夷罗檀醯罗否符野福都卢梨洒先陀步阿头阿提那伽否婆诃移伽耶罗野多他阿伽度婆罗蔓陀[少/兔]迦牧罗野阿头因陀罗楼迷婆迦符陀櫨暮摩伽醯阿敕伤俱卑予阿头醯兰若伽否鞞梨味余梨多他阿伽度阿醯婆好罗予弥都卢多陀阿伽度婆斯佛离首陀罗予多他阿伽度伊梨耶差摩诃罗予先陀步多他阿伽度般阇婆予婆梨地翅帝罗予多他阿伽度郁阿兰摩诃罗予便被婆梨摩梨输婆醯大那摩阿槃地苫摩梨罗罗予阿具斯利陀那婆地阿头翅鞞罗予伽尸伊昵弥昵摩诃罗予优婆楼多他阿伽度跋陀婆利摩诃罗予俱萨梨摩提输尸汉提苫婆利罗予修陀楼多他阿伽度阿因头楼阿头摩罗予余苏利与他鞞地提步阿呵鞞利四阿头恒河耶楼婆罗目遮耶暮阿夷[少/兔]阿头一摩耶舍枇那婆差摩罗予何梨揵度余枇度钵支余是数波那路摩苏罗予耶赐多由醯兰若苏槃那祕愁度致夜数罗舍波罗鞞陀郁陀婆诃婆洒婆诃婆婆谋婆诃婆贪覆赊大赊佉阇沙丽罗陀那摩那枝哆哆罗乾沓婆沙诃婆萨多提苏鞞罗予阿醯提度比丘三弥地婆尼地波尼”
  尔时,复有千五通婆罗门,如来亦为结咒。时,此世界第一梵王及诸梵天皆有神通,有一梵童子名曰提舍,有大神力。复有十方余梵天王,各与眷属围绕而来。复越千世界,有大梵王见诸大众在世尊所,寻与眷属围绕而来。  尔时,魔王见诸大众在世尊所,怀毒害心,即自念言:“我当将诸鬼兵往坏彼众,围绕尽取,不令有遗。”时,即召四兵,以手拍车,声如霹雳,诸有见者无不惊怖,放大风雨、雷电、霹雳,向迦维林围绕大众。  佛告诸比丘乐此众者:“汝等当知,今日魔众怀恶而来。”于是颂曰:
  “汝今当敬顺,建立于佛法,   当灭此魔众,如象坏华藂。   专念无放逸,具足于净戒,   定意自惟念,善护其志意。   若于正法中,能不放逸者,   则度老死地,永尽诸苦本。   诸弟子闻已,当勤加精进,   超度于众欲,一毛不倾动。   此众为最胜,有大智名闻,   弟子皆勇猛,为众之所敬。”
  尔时,诸天、神、鬼、五通仙人皆集迦维园中,见魔所为,怪未曾有。佛说此法,时八万四千诸天远尘离垢,得法眼净。诸天、龙、鬼、神、阿修罗、迦楼罗、真陀罗、摩睺罗伽、人与非人,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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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意思是“觉者”。佛又称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世尊。佛教重视人类心灵和道德的进步和觉悟...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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